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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他畢業旅行,和?室友一起的。」
臨春似乎並不想過?多?提及梁闕,視線偏向另一邊,迴避問題。
紀宇清猜測:「你哥惹你生氣?」
「不是…」臨春多?少有些尷尬,「和?他沒關係。」
「那是什麼事??」紀宇清好奇道,「連我都不說。」
三番五次地提問著實有些唐突,正常來說紀宇清幹不出來這事?兒。
臨春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但礙於以往的交情並沒介意。
「私事?,」她只是歪歪腦袋,「你懂的。」
紀宇清抬了抬眉。
作為直系學長,臨春和?紀宇清在院內社團認識。
那時大一剛入學,臨春發音模糊,還在上語訓課。老師讓她積極參加各種活動,多?與人交流。
可?她又不是個外?向的性格,人群裡不知道怎麼插話,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
紀宇清作為社長,過?來同被冷落的社員搭話,一來二去熟悉起來,發現竟還是一個院系的。
學業上有了交集,生活上也逐漸靠近,臨春在大學四?年間受到了紀宇清的不少幫助。
學長和?學妹,好像就應該這樣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但聰明人從不把?告白當?衝鋒的號角,紀宇清幾番試探沒有結果?,便一直保持著好友關係,直到現在。
「哦,」紀宇清諱莫如深,「我暗戀物件有暗戀物件了?」
「求求你!」臨春雙手合十放於額前,整個上半身快要貼在桌上,「放過?我!」
紀宇清笑得不行,乾脆就把?這個板凳給做住了:「說說,想聽。」
臨春拒絕:「我不想說。」
紀宇清:「為什麼?」
「他不是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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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臨春在寢室打包行李。
就像她中午說的,沒有多?少東西?。
資料都有電子版,其?他大部分都堆在工作室。穿的衣服也只有幾件基礎款,臨春不愛買衣服,這方面她比較摳搜。
手來收取無非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洗衣液衛生紙之類的。
前一段時間畢業生大甩賣,她跟撿破爛似的低價收了不少東西?。
胡亂打包塞成一團,東藉藉西?藉藉,湊了幾個行李包,剩下?一些電子產品在書包裡隨身帶著,其?中僅剩的貴重物品,大概就是蔣以聲送她的那個萬花筒了。
臨春坐在一片狼藉中,小心翼翼地把?盒子開啟。
屋裡的光線沒有屋外?明亮,但鏡中世界依舊璀璨耀眼?。她轉動筒身,圖案隨著動作發生變化,看久了有點?頭暈,整個人彷彿栽進了另一個世界。
她閉了會兒眼?,看向窗臺。
手工瓷盆裡種著一株生長旺盛的草植,它的花期剛過?,是蔣以聲留給她的伯利恆之星。
臨春在每月的生理期時,會特別特別想蔣以聲。
可?能那幾天感情比較充沛,能想得渾身難受,什麼事?都做不了,一個人坐在窗臺邊上,看著這盆花掉眼?淚。
她的室友從最初的驚訝到見怪不怪,大概也明白臨春這四?年拒絕掉所有追求物件的原因。
不過?臨春從未開口提及蔣以聲這個人,倒不是不願回憶,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段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情愫,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無法被她單方面定義。
臨春一直都想問問蔣以聲,那時屋簷下?的擁抱,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只是沒有機會,在她拒絕他之後。
「……」
也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