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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特別乘車而來,當然是想行蹤保密。
卓和連忙迎上,一番致意後,齊齊進入大廳內。
大廳排了兩行酸枝椅桌,正中是一張鋪了虎皮的太師椅,思漢飛當中坐定,其他人紛紛分左右坐下,立即有侍女來獻上洗面的毛巾和香茗。
一番擾攘後,閒雜或身份低微的人,都自動退於廳外。
思漢飛微微一笑,有種說不出的威風和信心,環視眾人一眼,道:「各位辛苦了,本王特別要感謝座中兩位,第一位是卓和指揮使,他使我們對現今的情勢瞭如指掌,掌握了致勝的契機。」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眾人連忙趁機歌功頌德一番。
思漢飛續道:「第二位是畢老師,他孤身犯險,與我們的頭號通緝犯傳鷹相遇,讓我們知道此子功力更見精進,得以從容安排,應記一功。」
那隨思漢飛而來的高大年輕漢子道:「白刃天向皇爺請命,願往取傳鷹首級。」
一人嘿然冷笑,另一人則冷哼連聲。
第一個自然是烈日炎,白刃天此舉不啻暗指自己比他師兄畢夜驚更有本領。
另一冷哼連聲的,是崔山鏡。
原來這白刃天為少林棄徒,後隨東海派的邪王歷沖習藝,身兼正邪兩派之長,近年聲名鵲起,名震黑白兩道,加入思漢飛旗下只是近月之事,故未能參與驚雁宮之役,為人心高氣傲,與崔山鏡最是不和。
思漢飛暗中不悅,看了畢夜驚一眼,發覺此公面無表情,絲毫不露喜樂,暗驚此人深沉莫測,由此更推測出傳鷹的可怕。
思漢飛道:「傳鷹冒犯了畢老師,刃天你急於出手,乃人之常情。但這傳鷹的武功,已到了宗匠的境界,我敢說在座各人,單打獨鬥,都是負方居多。」
眾人都曾看過畢夜驚的報告,又深悉畢夜驚的蓋世武功,都覺得這是合理的結論,只有白刃天連連搖頭,顯然仍是不服。
卓和不發一言,完全沒有邀功自誇,頗有修養。
卓和的漢人高手中,其中一個身形適中,鼻如鷹鉤的人道:「未知可有發現傳鷹的行蹤,現在離七月十五,只有十五日,他應該在來此途中。」
眾人都對他相當注意,連烈日炎這樣狂傲的人,也專心細聽,可見這人的地位非常特別。
思漢飛道:「程載哀老師問得好,國師和他的四大護法弟子,自從追蹤傳鷹之後,便似在空氣裡消失了,這是非常奇怪,因為他們都衣著怪異,追查起來應相當容易,除非他們蓄意隱瞞行藏,否則定難逃過我們耳目。」
卓和接道:「本座曾經發動千人,五日前搜遍千里崗,直至目前為止,除了發現有一條索橋被斬斷了一條繩,和在靈山古剎發現了十具男屍外,再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畢老師提及古廟所遇之西域人,必是赫天魔無疑,可知事情發展的複雜,到了非常離奇的地步。」
突然間大門開啟,一名小將走了入來道:「大汗有急使求見。」
思漢飛大感愕然。
一個蒙古壯兵,大步踏入,一面風塵,呈上一封以火漆密封的書函。
思漢飛親手拆開,轉眼間看完,將信納入懷中,淡淡道:「有了國師的訊息。」
眾人均精神一振。
思漢飛離座起身,在大廳中間負手來回踱步,眾人心急知道蒙古大汗密函的內容,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思漢飛道:「國師弟子鐵顏,於昨日把國師身穿的紅袍,送回大汗。」
眾人錯愕之極,對八師巴這一舉動,百思不得其解。思漢飛續道:「鐵顏帶來了幾句口訊給大汗,就是國師等待了六十年的日子,已經來臨,所有俗世之事,一刀斬斷。」
眾人默然無語。
事情變化之離奇,超乎常理,這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