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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衡勾了勾嘴角:「那就行。」
「好好學習,」喻衡看見周維輕從裡面出來,跟小方告別,「好好戀愛。」
回到車上,周維輕點開導航,因為天氣的原因,比來的時候還要多開半小時。
車緩緩起步,周維輕遞給喻衡一袋餅乾:「吃點東西不?還有很遠。」
喻衡只搖搖頭。
舊車老化得很嚴重,雨刷一下一下刮著,噪音很大,路面因為積水變得更加不平整,車顛簸著往前走。
「你以後在城裡還是少開,」喻衡又騰空一下,「不然你下一條新聞就是肇事。」
周維輕笑笑,但沒有反駁,把車速又降了一些。
中途廖昭給周維輕來了個電話,他不敢用手接,喻衡看不下去,替他舉在耳邊。
周維輕不知從哪裡借的老年機,聲音巨大,廖昭的每一個字都像加了擴音器從聲筒裡傳出。
「多久回來?」
「快了,」周維輕說,「在路上了。」
「幾點落地?我讓小方來接你。」
「不用,你別管。」
喻衡聽見了廖昭嗤了一聲,但還是回歸了正題:「你那首歌改編版權的事兒,你考慮得如何了?」
周維輕像是完全記不得那一茬:「哪首?」
「還能哪首,」廖昭回答,「那首情歌唄,三個臺的節目都想唱。」
周維輕完全不以為意:「回來再說吧,我現在有點累,不想說這個。」
「行,」廖昭聽起來打了個呵欠,「累你就別折騰,你再給我玩一次消失,我就讓小方帶條比格去你家把能咬的都咬上一遍;再說了,人到中年要學會服老,平時也要多注重修養,你上次體檢報告,血紅蛋白還有好幾項都偏低,你本來老毛病就多,現在更虛了,也怪不得人喻衡要離開你」
「停,停,」周維輕重要找到一個機會打斷她,然後客觀陳述,「喻衡現在在我旁邊。」
空氣中大概靜默了十秒鐘。
喻衡不知道是剛才口不擇言的廖昭更尷尬,還是曾經嘴硬說沒有飛過來的自己更尷尬。
「你好,喻衡,」見慣大場面的廖昭反應更快,「我做光子了,不跟你們聊了。」
桑塔納轉過一個彎,安全帶勒得喻衡肋骨有點疼。
在雨刮聲的間隙裡,喻衡突然聽見周維輕開口:「血紅蛋白低是因為我體檢前兩天沒怎麼吃飯,應該不存在——」
喻衡粗暴地伸出左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他的手肘不小心擦到方向盤,周維輕往左邊回打了半圈,然後突然聽到「咣」的一聲,底盤一震,車輛在路中間斜停著不動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半晌後周維輕說:「好像拋錨了。」
喻衡心裡只怪自己手賤,但這種場合下他是不會承認的:「所以讓你少開車!」
周維輕完全不惱,勾了勾嘴角:「對不起,我太生疏了,我下去看看。」
他下車看了一圈,又坐回來,身上又被淋濕了一半。喻衡從包裡抽了幾張紙遞給他,他邊擦邊說:「沒轍,看起來像排氣管進水。」
喻衡問:「那我倆走回去?」
「等會唄,」周維輕有種不合時宜的放鬆,「我給車行打過電話了。」
這條路兩旁沒有規律地栽種著一些不高不壯的樹木,被雨打得七零八落,葉子摩挲作響。
喻衡想把椅背放下去躺著,沒想到這車毛病太多,放到一半卡住了,不上不下的。
不知道為什麼,跟周維輕在一起時,就很容易碰到雨天。
喻衡在心裡不著痕跡地想。
「聽歌嗎?」周維輕問他。
「隨你。」喻衡頭枕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