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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此刻追悔莫及地去討好岑冉，朝岑冉用手勢比了個三，岑冉撩了下眼皮，冷笑一聲沒理他，隨後顧尋比了個五，岑冉很輕地搖了搖頭。

&ldo;六!每天都吃不能再多了，小心蛀牙!&rdo;顧尋小聲哀求道。

岑冉這才勉強把自己的卷子挪給他看，這時候老師轉了個方向，道：&ldo;給我把眼珠子盯在自己卷子上。&rdo;

她沒指名道姓，班裡一陣卷子翻動的沙沙聲，顧尋左手擱到背後，比劃了一個題號，關向藍自己在忙著寫，果斷拋棄了他。

&ldo;b-a-r-g-a-i-n，barga。&rdo;洛時序報導。

顧尋拱手抱拳表示感謝，岑冉把位子往邊上挪了挪，想要離他們遠點。

傳卷子的空檔還可以再寫幾道，顧尋和岑冉坐在倒數第二排，時間比較緊，顧尋舉著岑冉的卷子，手上動作不停，居然沒抄錯填空。

&ldo;那麼著急幹什麼?&rdo;洛時序問道。

&ldo;等到中午語文默寫你就知道了。&rdo;顧尋道。

中午岑冉問了洛時序一句：&ldo;你喜歡填空還是默寫?&rdo;

&ldo;不寫行嗎?&rdo;

岑冉道：&ldo;男人不能說……&rdo;

&ldo;填空吧，少寫一句是一句。&rdo;洛時序道。

然後岑冉去辦公室拿來了默寫的紙，班長不在班裡，幾個課代表混著做事，洛時序幽怨地接過紙，默了沒兩句便卡殼了。

班主任在講臺上維持紀律，道：&ldo;這次還是老規矩，錯一句抄五十遍。&rdo;

話音落下，洛時序以為自己聽錯了，和關向藍確認道：&ldo;五十遍?&rdo;

&ldo;嗯，不然可能長不了記性吧，背書這種態度問題，不是什麼問題。&rdo;關向藍道。

岑冉默寫好《論語》裡的選段，看到洛時序這部分一句也寫不出來，洛時序拉他衣袖，道：&ldo;冉冉，別把我這卷子交上去了好嗎?&rdo;

&ldo;不要套近乎。&rdo;岑冉道。

把要背誦的部分全部背完需要花很大力氣，上帝的天平在洛時序的理科上加了多少砝碼，便在他語文上減去了多少砝碼，天資平庸外加後天沒抓緊，短時間內死記硬背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交完卷子，岑冉去找教練問物理題，年級裡三個進入物競省隊的只有他留下來，和群高二的待在一起。小學弟小學妹們不敢和他搭話，他一個人坐在第一排，利用碎片時間來記一些積分結果。

要不乾脆不考了，要不去奮力一搏，岑冉的重心依舊是高考，雖然去年是發揮失誤，但這種努力到最後要拼天賦的競賽，今年這樣子就見得會比去年好嗎?

到底在想寫什麼啊……

看著他的背影，小學弟們交頭接耳，再被教練指責說不想學就出去。

為了過英語抽查，顧尋欠了岑冉六塊白巧克力，每天買一塊，到週六放學還清。岑冉晚自修前窩在座位上，累了站起來看看窗外，有很多人在那裡打籃球。

&ldo;冉冉，我都替你操心，你這回真的佛系參賽。&rdo;有同學道。

&ldo;上回也很佛，只是這回該學的都學完了，更淡定了。&rdo;

時間走到十月，越來越多的人把關注點放在岑冉身上，似乎靠著議論他的實力，自己便可從中獲得什麼、抑或是提高。

外界的八卦欲和好奇心不斷膨脹，岑冉卻對此一言不發。

努力學習的方式能分好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