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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起床尿尿。&rdo;

說著，在赫連清脖子上一借力，白鷺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眼神迷離，東搖西晃的往客廳裡走，一路上碰掉了好幾樣東西。

楊禕聽著一地乒桌球乓，氣不打一處來。

&ldo;東西掉了都給我撿回去，我可不想被誤傷。

楊禕一進屋就順手把摘墨鏡摘了，露出兩隻異樣的盲眼。他24歲之後正式全盲，五年過去了，兩隻眼睛都有些萎縮泛白。儘管平時已經很注意，但仍會不自覺的露出盲態。尤其當他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兩隻眼睛會不住的上翻，露出駭人的眼白。

赫連清看見楊禕顫動的雙眸，隨口安慰。

&ldo;知道了，我一會兒都給你收拾乾淨。&rdo;

誰知，白鷺竟也在此時跟著附和。

&ldo;哦，我……我給你收拾乾淨。&rdo;

聽白鷺這麼沒頭沒腦的應著，兩人都不自覺笑出了聲。可白鷺卻已經隨手摸到鞋櫃，扯開門就想往裡面鑽。赫連清連忙扶著輪椅過去，探身拽住她的衣角，生怕她磕到自己。

&ldo;喂，這不是廁所。&rdo;

白鷺彷彿也迷迷糊糊的看出這不是廁所，點頭應了一聲，扭頭就往回走。赫連清怕她又亂來，連忙一手扶著輪圈，一手牽起她的小手。這樣滑輪椅，其實很不方便，可幸好白鷺搖搖晃晃的走得很慢，醉酒後的酒品貌似也很好，乖乖的任由赫連清牽著，一步一戳。

赫連清將白鷺領到洗手間，給她指了指馬桶。

&ldo;我出去了，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rdo;

白鷺乖巧的點頭，竟睜開杏仁大眼，沖赫連清笑了笑。

&ldo;你放心，我等會給你收拾。&rdo;

那笑容純真無邪的好像一張白紙，赫連清再次聽到自己的心臟，跳漏了兩拍。

第4章 一隻白鷺上清天

赫連清望著白鷺純真的笑臉有些出神，這時楊禕也跟到了洗手間門口。

&ldo;我聽她聲音挺清醒的，你自己一個人能搞定吧?&rdo;

赫連清想了想，說。

&ldo;應該可以。不早了，你先睡吧。有什麼事兒需要你幫忙的，我再喊你。&rdo;

楊禕撇撇嘴。&ldo;沒什麼事兒就不要叫我了。我可警告你啊，我睡得輕，你們倆動靜小點。&rdo;

話中的一語雙關，赫連清覺得有點好笑。白鷺卻已經沖楊禕露出一口白牙，眯著眼睛朝楊禕揮手。

&ldo;拜拜。&rdo;

楊禕頓時再次發作，指著赫連清的鼻子。

&ldo;還說你們不認識?還說你們只有一面之緣!&rdo;嘰嘰歪歪了好一通，才肯罷休。

等楊禕回房之後，赫連清沖白鷺笑了笑。

&ldo;別理他，他那人就是話比較多。你慢慢來，我在外面等你。&rdo;

也不知白鷺到底聽懂沒聽懂，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也朝赫連清揮了揮手。等赫連清一出去，便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緊接著就是白鷺嘔吐不止的聲音。他有些擔心，但又不好意思立即出聲詢問。等裡面的聲音漸輕，才伸手敲門。

&ldo;你……你沒事吧?&rdo;

沒有人回話，只斷斷續續的傳來嘔吐聲。赫連清還是不放心，推開門看見白鷺坐在馬桶邊上，吐得人事不省。他趕緊推著輪椅上前，躬身輕叩白鷺的背脊，讓她能吐得順暢些，又扯了些紙巾，給她擦嘴。

衣角被人輕輕扯了扯，赫連清低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