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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不得戰場,稱不得好漢的”
他施施然越過蕭策,徑自走向那些美人兒,清越的聲音,更是絲毫不曾掩飾他的傲然,“當然,也許在蕭兄眼裡,丈夫的戰地不應在沙場中,而是在床幃間?哈哈——”
如此傲慢,如此尖刻,如此囂張,如此不屑,又如此不可一世
嘻笑聲一止
蕭策臉色鐵青
他驀地回頭,狠狠地瞪向廣陵王。而這時的廣陵王,已揹負雙手,那挺直的腰背,皎然如玉樹的風姿,說不出的飄逸,說不出的清貴。
他似是沒有感覺到蕭策的憤怒,施施然圍著他的眾侍妾轉了一圈後,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站住”
蕭策聲音一提,猛然暴喝出聲
廣陵王果然停下了腳步。
他慢慢回頭,夜月中,他似笑非笑地瞅著蕭策,聲音微提,語調悠然卻又極為真誠地道:“久聞蕭兄乃是陳地無雙俊彥,長恭不才,願與蕭兄較量一下沙場上的本事。”他噙著笑,明亮銳利的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輝,“大丈夫,口頭上爭利,床幃間稱雄,實算不得什麼本事。只有沙場上,馬背間,以命相博,血濺五步,方稱得上真男兒。”說到這裡,他聲音驀地大響,厲聲喝道:“敢問蕭氏策郎,敢與我高長恭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否?”
聲音實是洪亮,直過了好久,還在空中傳蕩
在陳地,在建康,士人從骨子裡,便看不起武將,也不以為那打打殺殺的事,值得羨慕。
可是,廣陵王氣勢迫人,其說話行事,一句接一句,一步接一步,竟是在這麼短短的片刻間,便把蕭策逼得退無可退。也逼得眾人無話可說。
蕭策臉色微變。
在一陣難堪的安靜中,從蕭策身後走出了一個少年,這少年白衣翩翩,舉止斯文得體。他朝著廣陵王一揖,朗聲說道:“廣陵王來自齊地,可能不知道,於我南人而言,沙場上爭雄,馬背上拼殺,實是下等人喜歡做的事……”
這少年正是蕭莫,在一句話扳回局面,逗得四周建康世家子笑聲再起時,他呵呵笑道:“不過廣陵王初來南地,不知者不怪。這樣吧,剛才之事休得再提,廣陵王隨我等入宴,一睹我南人的美服美人美食如何?”
他笑容可掬,舉手投足間,頗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清爽。
廣陵王笑了笑。
——他畢竟是客人,在這些南人的地盤上,逼急了這些世家子,惹出什麼事來,很沒有必要。而且,他實在不是一個喜歡做口舌之爭的人。
當下他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請吧。”
說罷,他優雅一禮,大步向前,已是反客為主地走向宴席。
他一走,眾權貴自是跟著提步,蕭策看向白衣翩翩的蕭莫,目光溫和,一側的中年漢子低聲說道:“策郎,咱家這個千里駒,還不錯吧?”
蕭策點了點頭,道:“反應倒是敏捷,舉止也得體,好好培養。”
“是。”
回過神的蕭策,深深盯了廣陵王几上,上前幾步,來到廣陵王身後。
微笑地看著廣陵王,似乎沒有發生剛才那一幕般,蕭策指著身後的那十幾個侍妾,道:“方才是蕭某唐突了。高兄,我這些美人兒著實不凡,正可勉懷高兄在建康的長夜之苦。”
“她們?”
廣陵王回頭向眾侍妾瞟去,也許是他名頭太響,也許是眾女傾慕太久,當他看去時,眾侍妾一個個拋眼亂拋,又是羞澀又是期盼的模樣。
細細地盯了一會,廣陵王搖了搖頭,他負著雙手,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種姿色,也配稱絕色?”
在令得蕭策等人臉色微變時,廣陵王笑了笑,一臉嚮往地說道:“要說真正的絕色,我前不久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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