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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往後一藏，咬牙道：&ldo;我沒有勉強自己。我就是想跟你結婚了，難不成你不想娶我?&rdo;

&ldo;我沒有!&rdo;遲野脫口而出，幾秒後愣愣地問：&ldo;你真的想結婚嗎?&rdo;

&ldo;是啊。&rdo;初衍點頭，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ldo;我想結婚，我想有家，我想和你有孩子。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因為這個戒指。我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就這麼簡單。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我是為了咱倆的孩子能上戶口。&rdo;

遲野聲音在發顫：&ldo;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

&ldo;我當然知道，就怕你還不懂。&rdo;

他懂!他怎麼不懂。

和她結婚，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只不過這些年，他把這當成一種奢望，之所以不提，只是因為不敢。

初衍沒好氣地抵住他的鼻子。

半晌問：&ldo;是我以前太過分了嗎?所以你現在才這麼顧忌我的情緒?&rdo;

遲野垂下眼，&ldo;不。是我太過分。&rdo;

&ldo;你又來。小野，我們不要再相互道歉了好不好啊?&rdo;

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我們只是相愛，為什麼你要把自己放這麼低呢?

更何況，感情到了這份上，很難再用&ldo;對與錯&rdo;&ldo;誰欠誰更多一點&rdo;來衡量。彼此缺席的那些年，他們都痛苦，並且傷痕累累。

&ldo;所以，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rdo;

初衍知道，他這半年其實一直沒有放下過去。

他總在深夜醒來;他在外面會給她打很多電話發很多訊息;他不敢離開她超過一禮拜;他不跟她吵架，所有事都順著她;他幾乎把她寵成了公主……他的恐懼，他的孤獨，他的不安全感，是如此的深刻。

&ldo;我只是怕你不開心。&rdo;遲野說。

初衍鼻尖酸澀，&ldo;可我不是瓷娃娃，對嗎?&rdo;

遲野沉默。

初衍繼續說：&ldo;小野，我愛你。我想要你可以對我發脾氣，和我吵架，惹我生氣也沒關係……我想要我們是平等的。&rdo;

你不必一退再退，我也不用心酸愧疚。

我們可以互相傷害，卻仍在深夜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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