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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予遠捱了毛慧一點打，看著便有些狼狽，他擋在姜羨面前不肯讓步，再次問：&ldo;關他什麼事?&rdo;

&ldo;剛才東福跟我說，看到你們在電話亭裡。&rdo;毛慧忍了一會兒忍無可忍，大罵，&ldo;你知道他是誰還這麼做，你到時候讓我們的面子，讓柳家的面子都往哪兒擱，是誠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rdo;

&ldo;他。&rdo;毛慧指著姜羨罵，&ldo;他的名聲在媽媽那個地方也大過天了，你知道別人是怎麼評價他的，你就非要這麼不聽話?&rdo;

柳予遠不吭聲，但擋著姜羨的手沒動。

姜羨沒忍住。

&ldo;你幹什麼你幹什麼?&rdo;他抱住毛慧的胳膊不撒手，想跟她好好講道理，&ldo;打孩子是不對的。&rdo;

&ldo;他是小孩子嗎，他已經成年了，還有賈源，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你那些齷齪事，我說都不想說。&rdo;

&ldo;那也不能打人，我不會讓你繼續打他的。&rdo;姜羨死撐著不放，拿另一邊胳膊肘推柳予遠，勸他，&ldo;你說句話啊。&rdo;

柳予遠起初杵著不肯開口，後來許是真煩了，或是心裡難受，甚至不願意為兩人的關係辯解，反駁毛慧的話：&ldo;我憑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你們要面子，可我要他。&rdo;

噫!即便知道柳予遠是故意氣他媽，姜羨依舊被這句話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ldo;你。&rdo;

&ldo;你以前不管我，現在憑什麼管我?&rdo;

&ldo;我以為你懂的。&rdo;

&ldo;我不懂。&rdo;柳予遠找了半天終於握緊姜羨的掌心，一起往自己衣兜裡塞，&ldo;我一點也不懂，十二歲那年我就開始在想了，這麼多年還是不懂你為什麼狠心不帶我，但你以前不要我，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管我。&rdo;

毛慧第一次見柳予遠發這麼大火，一時啞口無言，她的兒子一直聽話，愛笑，會帶著妹妹出去玩，成績好，天賦高，一向是她飯局上的談資和驕傲，毛慧不知道現在的問題出在了哪裡，但她手足無措，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走遠。

姜羨過了好久才敢跟柳予遠說話：&ldo;我出汗了，你能不能放開我。&rdo;

到後來他就讓步了：&ldo;不放也可以，就是有點熱，而且有點彆扭。&rdo;

過了一會兒自暴自棄：&ldo;算了，握著吧。&rdo;

他耷著腦袋慢慢和柳予遠往前走，雖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前方長道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但總覺得有些許安心，姜羨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像被裹了一層外套，而後在其中沉穩地跳動。

柳予遠停下來看他，他比姜羨高出不少，這般站著，虛攏手，像是堪堪把他抱在懷裡一般，男友力十足。拋開別的不說，柳予遠當真是一個不錯的情人，高大，帥氣，有錢，身子熱得像是火爐，在濱海這種室外低溫能將人凍成冰棒的地方，是一個宜家宜居的稀有品。

只是姜羨不喜歡男人，可惜了。

柳予遠叫他名字：&ldo;賈源?&rdo;

&ldo;嗯?&rdo;

&ldo;其實你這樣也挺可愛的。&rdo;柳予遠想了想決定誇他，&ldo;比之前可愛多了，就是不記得事有點麻煩。&rdo;

&ldo;嗯。&rdo;姜羨點頭贊同。

&ldo;臉皮還是厚，畢竟你還是賈源。&rdo;柳予遠怕他驕傲，又說，&ldo;也就那樣子，我就是順口誇了你一句，別當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