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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才不是那種人。&rdo;
生命誠可貴啊,怎麼可能因為成了孤兒要自殺,何姍本想從樹上趴下來,結果沒踩穩,一腳滑在地上,坐在樹下的那個人眼疾手快的要去接她,奈何腿腳不便,又沒有用慣那個新輪椅,連人帶輪椅翻在院子裡的草地上,何姍頭背先找地,翻了個跟頭便滾到他那邊,一頭撞在他胸膛裡。
沈遙光咬著牙齒用眼神狠狠剮她一下,手卻放在了她的後腦勺上護著,訓斥:
&ldo;你尋死還要拉人墊背?&rdo;
何姍第一反應是去看他的左腿,見到無大礙,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嚴肅冷漠眼睛,他一向這麼看人的,好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感情,沒有溫度。可是此時面朝這人的胸懷,水果的清香和夜晚草地上濕透的水汽,將她的鼻子弄的發酸,她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啞著嗓子說:
&ldo;我不想死,小師叔。&rdo;
突然被人撲了個滿懷,沈遙光只得用一隻手撐在地上,低著頭看著埋在自己胸膛裡哭的人,在貼近心臟的那個位置,女生一起一伏的哭聲隔著薄薄的毛衣,似是要把人的心揪在一起,沈遙光抬起來的左手猶豫了片刻,握了個拳頭,小心放在她肩膀上……
&ldo;在沈家,誰敢讓你去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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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姍沒有看完所有的節目演出,她只負責沈遙光那一組妝容,節目表演完沈遙光就不知去了何處,叢姜瑩更是因為晚上溫差大,早早就收了工。她看情況給自己下班,準備回去燒個熱水洗澡,難得趁著小屋子裡沒有別人可以好好洗個澡,也不知道何時能離開這個地方好好從身到心都放鬆一下。
哪裡知道她剛剛往保溫瓶裡灌滿了水,房門就被段景文敲開,他急匆匆的問了她一句:
&ldo;何姍,你這有沒有止瀉的藥?&rdo;
看到何姍搖了搖頭,段景文馬上哎了一聲,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
&ldo;我看你回來還以為節目組收工了,剛剛沈老師喝了你的紅糖水,歌唱完就肚子疼,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得去村口給他買點藥。&rdo;
&ldo;那我去買藥吧。&rdo;
何姍拿上圍巾正要出門,又被段景文一把拉住,往沈遙光的小木屋裡帶:
&ldo;你是女孩子,照顧人要細心些,我知道他平日都習慣吃什麼藥。&rdo;
何姍看段景文丟下自己就走,站在小屋子門口愣了片刻,想起剛剛段景文的話,想來也有她的責任,於是隻得硬著頭皮開啟門進去。他住的這間屋子條件比她那間還要糟糕,剝落的牆體幾乎隨處可見,泥土稀鬆,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一樣,簡直就是一間危房,這節目組真是厲害了,為了節目效果刻意挑一個那麼貧窮的屋子給他,簡直是個狼性節目組。
何姍沒有細細打量,掀開內屋的門簾探進去半個腦袋,還算節目組有點良心,臥室的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沈遙光側著身子蜷縮在床上,只露出一顆腦袋,他已經卸了妝,看起來整張臉都是寡淡慘白的,一點都不健康。聽到聲音,沈遙光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何姍先主動開口解釋了一句:
&ldo;段先生去給你買藥了,他拜託我過來照看你一下。&rdo;
沈遙光的狀態不太好,唇色也顯得很蒼白,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ldo;是我叫他這麼做的。&rdo;
何姍並未聽出這句話中話,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沈遙光看她轉身就走,像是一隻炸毛的貓,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離開的那道門,挪著想要下床把人喊回來,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愛一個人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