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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落不下地。

晚上模特都走了之後, 趙輕禾還一直留在工作室裡反覆地檢視白天拍下的照片。

找模特，趙輕禾花了大功夫。

因她畢業展的主題是國風旗袍，所以對模特的要求更是多了一層——要有古韻。不管哪個種族國籍, 穿上去需得趙輕禾過目覺得風格適配才行。原本早先她已辛辛苦苦找好了所有的模特, 卻在這幾天排練的時候又難以抉擇地換掉了三個。

她對自己的秀追求精益求精，幾天下來，已有幾個模特不太吃得消，打了退堂鼓。

晚上只有趙輕禾和梁風在一起的時候，趙輕禾也會苦惱地問梁風：「我是不是變成了一個瘋子？」

梁風一邊幫她整理白天換下來的衣服, 一邊笑著和她說：「你沒有, 你只是很在意這場秀，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覺得我要把身邊人和自己都逼瘋了。」

「我還沒瘋。」

趙輕禾苦笑了一下：「梁風，你怎麼這麼好。只有你還每天晚上陪我熬到凌晨。」

梁風垂眸安靜了片刻，走到趙輕禾的身邊坐下。

凌晨安靜的工作室裡，她聲音輕而柔, 說道：「那我和你講一個……報恩的故事。」

「報恩的故事？」

梁風嘴角抿笑, 點了點頭：「報恩的故事, 你以前是不是關注過一個叫『有風』的微博帳號？」

趙輕禾點點頭, 她「是」還沒說出口，忽然瞪大雙眼看向了梁風，話也說不利索：「你、你、你，那個帳號是你的？」

梁風笑容愈發明顯, 點了點頭：「是呀, 你支援過我對不對？」

趙輕禾雙手抓住梁風小臂：「當然啦！我還中過你的抽獎, 你給我寄過衣服呢！我好喜歡你的設計!」

「對呀，」梁風看著趙輕禾，「所以我說，這是個報恩的故事，你支援過我，如今我也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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