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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呢,為何要在眾人散去後停留?」文宣帝看向傅謹抓回來的那兩個小太監。
「奴才是負責清理青苔的人之一。我們怕被人看見那青苔會被斥責做事不盡心,便想著趕緊清理乾淨。奴才絕無其他心思。」小太監渾身發抖著解釋,「咚」的一聲磕在地上。
「若是清理青苔,何必藏這些珠子?」傅謹指向盤中的珠子。 那幾顆珠子光滑圓潤,上面有一層淺淺的青苔痕跡。
「奴才以為那是什麼寶貴東西,便想著能不能出宮換些銀兩。是奴才一時糊塗,是奴才一時糊塗。」 兩個小太監此起彼伏地求饒。
文宣帝看向哭鬧的幾人,一揮手讓人將兩個小太監帶下去。
他眉目冷厲地看向秋寒:「看來你們都不肯說實話。夏安,將這兩個小太監帶出去。若不說實話,就杖責至死。至於你……」
「來人,搜查玉芙宮上下,無論任何一處不準放過。朕倒不信,這幾顆珠子能憑空出現。 「夏安,將她也帶下去,讓她看著刑杖。若是那兩個太監都死了,她還不肯說實話,就將她所有親近之人帶上來,一一當著她的面亂棍打死。」
「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害虞美人,真的沒有。」 侍衛硬生生將秋寒拖下去。
殿外很快想起小太監痛苦哀嚎的聲音,夏安讓人塞住他們的嘴,很快只剩下悶悶的嗚咽聲。 棍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殿內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黎姝乖乖站在傅諶身邊,看著自己腳尖兀自出神。 小太監和秋寒的出現,算是解決了她身上的嫌疑。
黎姝忽然明白傅諶那句,「拿她做砝碼」是什麼意思。 虞美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陷害她,她只是一個過渡,真正的重頭戲只怕還在後面。
「陛下,死了一個。」 一個小太監身子弱十幾棍下去嚥了氣,夏安著人將秋寒拖進來,秋寒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雙目中滿是驚恐。
「去查,將她所有親近之人帶上來。」文宣帝下令。
秋寒驟然從恐懼中回神,她膝行著上前幾步,猛地磕頭:「奴婢說,奴婢說實話。」 「是榮貴妃身邊的平姑姑,是她指使奴婢這麼做的。她拿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沒有法子,奴婢真的沒有法子……」
虞美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秋寒,她幾步走上前,一巴掌扇過去。 「你怎麼可以害我的孩子,我那麼信你。我的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了毒手……」
話音剛落,虞美人身子晃了幾下,往後倒去。
「美人,美人……」 「叫太醫!」
一番混亂,宮女扶著虞美人進殿歇息。 夏安進殿低聲道:「陛下,那個小太監招了。說是,是……」
「是誰?」
「說是景翠宮中的掌事姑姑平瑤要他們在眾人散去後,收拾那些青苔和那些珠子。」
「陛下,奴才在玉芙宮的牆角搜到這些珠子。」 盤子裡放著的小珠子沾滿泥土,依稀可見與附著青苔的珠子相同。
文宣帝看了眼那珠子,偏過頭,沉默半晌吩咐夏安:「將榮貴妃身邊的平瑤帶過來。」
「不必了,」榮貴妃一身素服進殿,低身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隱可見額上生出的薄汗。
「怎麼過來了?太醫不是說了,你要靜養。」 文宣帝看向榮貴妃,並未起身扶她。
「妹妹痛失龍胎,臣妾如何能夠安心靜養?不知妹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