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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猜是，每天早晨睜開眼睛有一杯熱豆漿，每天晚上臨睡前可以洗一個熱水澡。&rdo;

她笑了：&ldo;原來你也看過。&rdo;

他淡淡地否認：&ldo;我沒看過，不過有個小朋友看過，她告訴我的。&rdo;

她沒問那個小朋友是誰，理所當然以為是他當時的朋友。

&ldo;人生應該知足常樂，那樣會很幸福。&rdo;

&ldo;說到知足常樂，很早以前，我反對這四個字，覺得生活應該不斷地去追求，無論是崇高的理想，還是庸俗的物質，有一個追求的目標就是一種價值，至少讓人活得清醒，而那四個字或多或少會阻礙人的思考，似乎是一個偷懶的好藉口。&rdo;

她聽他說下去。

&ldo;現在不同了，我喜歡這四個字。&rdo;他看著她。

她從他眼睛裡看出了一點深藏的情緒，忽然有點疑惑，但不嘗試去窺探，如果他想告訴她什麼，他總會說的，就如同她的內心事，他從不主動過問，等她自願說出來。

&ldo;尤其是今天，真的很快樂。&rdo;他拉過她的手腕，很自然地嘗了一口她手裡的煎蛋卷，&ldo;一睜開就能看見你。&rdo;

&ldo;你……總是這麼會說甜言蜜語嗎？&rdo;她認真地問他。

&ldo;實話實說而已，我不會刻意說好聽的恭維人。&rdo;

&ldo;但是很好聽。&rdo;

&ldo;那你希望我再說一點嗎？&rdo;他沒急著鬆開她，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手腕。

本來想點頭說是，卻發現小紀借著擺放桌布的間隙，偷偷調轉了方向，眼睛往他們這桌瞟了一眼，似乎在有意關注。

她果斷改變了主意：&ldo;等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再繼續說。&rdo;

&ldo;好，我找一個沒有閒雜人等旁觀的地方，確保只有你一個人聽到。&rdo;

這頓早餐結束，程靜泊送柏子仁回學校，被虐得瘦了一圈的小紀趴在吧檯上長籲短嘆：&ldo;今天氣溫好高，眼看春天快來了，我的愛人你在何方？同樣是二十四歲的人，我也沒比人家長得差多少，還沒有公主抱是怎麼回事？&rdo;

&ldo;紀冬天，你在絮絮叨叨什麼？&rdo;張無疾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員工沒精打采地趴著，瞬間不悅，&ldo;你這樣子成何體統？&rdo;

小紀抖了抖，立刻站直：&ldo;張魔……張經理，好久不見。&rdo;

&ldo;好久不見？&rdo;張無疾冷冷一笑，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無血色的臉，&ldo;你膽子很大，敢嘲諷我是甩手掌櫃。&rdo;

&ldo;不敢不敢，我是想念您了。&rdo;

&ldo;虛情假意。&rdo;張無疾不理會，大致瀏覽了店內的擺設，一切井井有條，但有一桌未收拾，淡聲質疑，&ldo;那桌怎麼回事，吃完了沒有人收拾？&rdo;

&ldo;哦，那是程老師煮給他女朋友吃的，不是客人，準確說，我們還沒有正式營業。&rdo;

&ldo;程靜泊的女朋友？&rdo;張無疾回想了一下，之前聽紀冬天說過，但認定是她捕風捉影，以程靜泊那個清心寡慾的性子，絕不可能去找女人，現在看來是他過於自信了。

&ldo;張經理？&rdo;紀冬天見他沉默時間長了，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張無疾開口便是一句有殺傷力的臺詞：&ldo;紀冬天，你這個月的薪水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