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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婚禮時她因為不能見光而無法出席婚禮站在新郎身邊,所以整個婚禮只有新郎一個人,這對梁家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和侮辱,所以她沒有資格怨席文絹不去關家看她。
“小夕?”見她沉默,關耀之喚她一句,有些擔憂道:“是不是感覺哪裡不舒服?眼睛怕光嗎?”
關夕斂住思緒,回神給他一記寬慰的眼神,“我沒事,是面板對光過敏,又不是眼睛,你放心好了,如果不舒服我會說的。”
“那就好,千萬別瞞著,不然我會給爸媽扒掉一層皮。”
關夕盯著他,忽地咦了聲,“二哥,你也過敏麼?怎麼脖子上紅紅的一遍,還有鎖骨上也是……”關夕說著湊過去拽住關耀之的衣領往裡探,接著又發出驚呼,“完了!你胸口也有,身上到處都是,你——”
關夕未完的話被一陣急剎聲打斷。
關耀之拿開小妹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把襯衫紐扣一粒不漏的全部扣上。
這哪是什麼過敏,是絲楠霍爾那個女人昨晚報復他而在他身上留下的各種痕跡,
“二哥?”關夕捕捉到他臉上忽然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有些奇怪的湊近要去看,卻被關耀之伸手過來遮住她的眼把臉推向窗外的方向。
“別看了,我這是吃了太多海鮮過敏,沒事,很快就會消掉。”
關夕將信將疑,“我沒聽你說過你吃海鮮會過敏。”
“……那是以前沒吃過那種海鮮,新品種。”
“什麼新品種?”
“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又不吃海鮮。”
“不吃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說說看。”
見她這麼不識趣打破沙鍋問到底,關耀之真是有些惱了,脫口道:“活色生鮮。”
關夕楞了楞,嘀咕道:“有這種海鮮麼?”
怕自己多說多錯,關耀之索性閉嘴。
好在關夕自發病後第一次出門,很快就被其他事物給吸引住了,完全忘了這回事。對她來說,外面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哪怕是一輛車一個行人一塊廣告牌。
她趴在車窗上,一雙眼睛貪婪的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
“二哥,我好希望車子一直開下去哦,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著這些風景。”
關耀之呼吸一窒,緩緩轉過頭來,望著身形嬌小的關夕,心頭莫名酸楚。
也許真如她所說,不處在她那個位置,即使再疼她再愛她,都無法體會她迫切想出門想獨立生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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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醫生,怎麼還沒下班?我記得你下臺手術是在下午四點。”
身後傳來同事的詢問聲。
梁宥西站在窗旁,雙手***白大褂的口袋裡,聞聲回頭,淡淡一笑,“我一會再走。”
同事點頭離開,梁宥西才又將視線移向窗外。
他不是不想下班,是無處可去。
早上關耀之打電話來質問他昨晚為什麼沒回家,當時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說的家是哪個家。
是他父母家,還是他自己的家,或者是那個關家?
父母家他不想回,因為不想看父母愧疚的臉。
自己的家也不想回,因為太寂寞。
而至於關家,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那個地方。
他的婚姻是場可笑的報恩,就因為關父年輕時救過父親,又在父親選舉省紀委書記時幫過忙,所以向父親提出兩家聯姻給關家那個病秧子沖喜的要求。
沖喜?
簡直可笑!
他堂堂一個腦科專家,所接觸的任何事情都以科學為理論為依據,卻偏偏要向封建迷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