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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知道,搭順風車吧。」
bgyy95應了聲,說: 「我的同事們好像十點就都坐班車走了,從這裡約車回去市裡不便宜。」
他的褲子穿好了,不動了,雙手搓著褲腿,雙眼看著別的地方。我給了他五十。他看我,我說:「我也要給自己留點車錢吧?」
他還是看著我,我笑笑,他轉過了身,可下一秒,他就又轉了回來,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我頭暈得厲害,他趁機扒了我的褲子。我聽到哐啷一聲,清醒了些許,我看到我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我趕緊伸手壓住。bgyy95在搜我的褲子,我說:「我沒多少錢,你拿了就走吧。 」
我還說:」我不會報警,說出去也是件醜事。我就這一部手機,不要拿走可以嗎?「
他罵了聲,開了門就走了。立馬有個女孩兒進來廁所,我正穿褲子,和進來的女孩兒大眼瞪小眼,她嚇跑了。我重新關上了門。穿好褲子後,我抹了下臉,手心濕濕的,我知道我可能流血了,不過鼻子不痛,鼻樑骨應該沒事。出了移動廁所,我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鏡頭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了。bgyy95的拳頭在我的右面顴骨上留下了一塊擦傷,不算什麼大事。
電子音樂舞臺的方向傳來的樂聲好像在模擬某種鳥類的鳴叫,有些刺耳。
沒幾步,我看到了業皓文,他被遠處的紫色舞檯燈光照出了絲鬼魅的氣息,我嚇了一跳,真的以為活見鬼,我喊出來:「業皓文?」
業皓文在抽菸,翻了個白眼,上來抓了抓我的頭髮,一拍我的背,說:「走啊。」說完,他拉住我,問我:「你的臉怎麼了?」
我說:「黑燈瞎火的,撞了。」
他說:「撞到剛才那個推銷飲料的身上撞出來的?」
我摸摸胳膊:「你老婆跟蹤過我就算了,現在你也跟蹤我,你們一家都對我這麼著迷,乾脆收養我當你們養子算了。」
業皓文道:「神經病。「
我笑了,他的語氣聽上去像秀秀。
我說:「你也還沒走?」
他說:「我等你啊。」
我說:「你等我?」
我又說:「你等我幹什麼?」
他看我:「不然你怎麼回去?山路你不認識,開車……你有車嗎?」
我說:「秀秀微信我你那裡的地址了。」
他點頭。我拍拍胸口,呼吸平復了:「我知道了,秀秀讓你來的。」
他搖頭。我打了個嗝,還是嚇的,也是因為冷,喉嚨跟著打哆嗦。山裡晚上氣溫不高,我穿的是短袖,手臂上感覺涼涼的。我和業皓文走到了停車場,他從車後箱拿了件外套給我。他問我:「你晚上吃東西了嗎?」
我說:「你回去了又過來的?」
他搖頭,說:「我在車上睡了會兒。」他又說,「正好有點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看著我,我抱著他的外套看著他,百思不得其解:「你等我幹什麼?」
他還是說:「不然你怎麼回去?」
我覺得好笑,笑出來,他抽完一根煙,馬上就點了第二根。我上了業皓文的車。
業皓文開了點天窗,我們兩個人都在抽菸,煙往上飛,風鑽進來,風不大,只是有寒意,我縮在椅子上,裹著外套,咬著香菸打紙牌。業皓文說:「去天星吧。」
我點了點頭。業皓文說:「都七月份了,怎麼還這麼冷。」
我知覺敏銳,一下就從他的話裡嗅出了股熟悉的沒話找話的氣息,可我不想聽他說話,或是和他說什麼,以我的經驗,我們之間的關係開始得太不正經,說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話題都只會朝著同一個不正經的方向發展。我不年輕了,兩天來消耗了太多,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