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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雪聽完，心中一陣壓抑。

確實如她所說，那一日，自己匯報完戰況，她也未曾抬眼，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被人帶回去的，只記得，臨出門前，自己還傻乎乎的回頭看著她，盼望著她能看自己一眼……

不奢求一句問候，哪怕一個眼神，也足夠了……

&ldo;不……那不是你最失望的一次……&rdo;沉默半晌，國主再次開口。

&ldo;別再說了……&rdo;牧傾雪看著她，咬了咬牙根，開口制止她

&ldo;你最失望的……該是霜戈堡那次……&rdo;國主嘆了口氣，並未理會牧傾雪。

&ldo;霜戈堡那次，你戰敗了，負傷歸來……娘去府中看你，見到你時，你臉上的表情，娘一輩子都忘不了……&rdo;

&ldo;那是驚喜……是激動……是錯愕……是欣慰……&rdo;

&ldo;可……可那個時候……娘偏偏忽略了這些……也不管你是否重傷在身，對著你，便是劈頭蓋臉一頓責罵……&rdo;

&ldo;我親眼看著你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親眼看著你面如死灰，看著你吐出一口心血……看著你……跪伏在我面前說……&l;臣……有負聖望……&r;&rdo;

&ldo;那該是怎樣的絕望啊……甚至讓你不惜，拖著垂死之軀，連夜趕赴霜戈堡……&rdo;

&ldo;哈哈哈……這該是怎樣狠心的母親啊，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逼上了絕路!&rdo;

……

&ldo;捷報傳來，我很開心，要封賞你，而你，只是跪在我面前，冷漠的口吻，說了一句，&l;臣之本分&r;……&rdo;

&ldo;那時……我才發現……你我之間，已經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rdo;

一時間，二人都沉默了，屋子裡，靜的可怕……

&ldo;國主可說完了?&rdo;牧傾雪面露不善，身子微微顫抖著，似是在極力的隱忍。

&ldo;傾雪，這些年，看著天侑，就像是看著當年的你……&rdo;

&ldo;孩子，是娘錯了，娘向你認錯，娘求你，給娘一個彌補的機會……&rdo;

&ldo;呵……國主是不是忘了些什麼。&rdo;牧傾雪冷哼一聲，饒是心中已被深深觸動，可嘴上還是要強。

&ldo;臣，可沒聽說過，天底下有哪個母親，會狠心逼著自己的女兒，親手殺了她的丈夫!&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