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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棲鯨正打字打得起勁,突然眼前一暗,手機被收走了。
時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書桌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在看清螢幕的一剎那,眉頭擰了起來。
「這就是你在做的事?」
儘管空調恆溫,室內氣壓陡然降低。
時嶼似乎有些厭棄的樣子,再也不看一眼,甩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扔回桌面。
由於夏棲鯨剛才在打字,手機螢幕下方是佔了一半的九宮格打字介面。
因此聊天介面裡,只有那一句掐頭去尾的「葉望是絕世大帥哥,oga看到他沒有不愛得死去活來的」。
夏棲鯨立刻道歉:「我不是有意玩手機的,我實在是不會做……」
「不會做你就玩手機?」
時嶼挺用力地把試卷抽出來,面無表情道:「我當你奮筆疾書的多認真呢,半天就寫了一道題,其他時間都在和人聊八卦呢吧?」
不知為什麼,時嶼的火氣好像特別大。
時嶼明明一直知道他領悟慢、定力差的,白天他忍不住在課上偷偷玩手機的時候,時嶼也只是不做聲地伸手一蒙螢幕,也不多說什麼,他自然就不好意思地把手機收起來了。
為什麼這會兒突然好像很認真地動怒了,語氣裡也夾雜了隱隱的不耐煩。
夏棲鯨有點委屈:「不玩手機,我也沒別的事可幹啊,你又不讓我打遊戲。」
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簡直能把人氣死。
「既然不願意做題,不如做點別的事吧,」時嶼似乎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冷道,「你不是最擅長生理衛生麼?今天的生理課還沒上,不如就在這兒上了吧。」
第36章 生理課
夏棲鯨驀然被抓住了手腕,躲閃不及,掙脫竟然也掙脫不開。
吊燈燈光從頭頂打下來,時嶼是微微俯身的,向他傾過身體,恰好擋住了由上而下的燈光。
時嶼的臉大半藏在陰影裡,看不清神情。
然而即便看不清表情,目光還是透過陰影映了下來。
夏棲鯨敏銳地察覺出了危險。
時嶼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剛才只是因為他偷偷玩手機而生氣,但他都已經道歉滑跪了,時嶼周身的氣壓還是很低,那種攥緊人的喉嚨、恨不得讓人窒息的緊迫感,如同溺水。
攥住他手腕的力氣也很大,不像是單純要壓制他,更像是在隱忍體內的某種衝動,把力氣轉化到了他的手腕上。
目光也是滾燙的,卻不是單純的銳利,而是透著點迷茫混亂,似乎施加力氣的人也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
夏棲鯨很多時候類似小動物,反應和第六感都是原始而敏銳的,即便思考不出為什麼,也會憑直覺迅速判斷出下一秒該做什麼。
因此他果斷地低下頭,狠狠咬上了時嶼的手臂。
趁時嶼吃痛鬆手的一剎那,迅速跳起來,往門外跑去。
下一秒,時嶼從身後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手指滑進了他的衣領裡。
夏棲鯨僵住了。
不完全是因為時嶼的舉動,而是因為,他突然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那是一種不好形容的氣味,沒有具體可分的花香、果香抑或木質香的區別,最先衝擊到人鼻子裡的感覺,竟然是「冷」。
那種感覺不是外部施加的,更像是由內而外,生而蕭索的,利刃出鞘的寒冷。
像是白雪皚皚的冬天,漫天飛雪,旅人背著沉重的行囊,孤獨地走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上,腳下是厚厚的積雪,腳步聲埋沒在孤島呼嘯的北風中。
遙遠的森林,亮著暖黃色燭光的木質小屋,似乎步就能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