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紛紛下注(第2/3 頁)
鋒利的兵刃。
“趙師,陸學部一年級打算用梁德做誘餌,保住他的命,殺其他人提高學分。”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陸學部一年級我最得意的真傳弟子可不止你一個。”趙天極站起身來,示意薊馬跟在他背後,然後向著武館內部走去。
“先天罡氣破體四式,雨月風雪,你不該只專精一式。
本座這一脈的武學經由無數前輩印證,傳下一式,有它傳下的道理。你只練雨式,對敵手段稍嫌不足。”
薊馬跟在趙無極背後,始終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像用直尺量過一般,聞言道:“分生死,夠了。”
趙天極搖搖頭,“武學之道,不在生也不在死,生死之間看似咫尺,卻有無窮造化,先天罡氣練到深處須得轉死為生,逆反先天,你性子偏激,怕是難證至境。”
薊馬只是抿著嘴不說話,眼裡全是無所謂和無所懼。
趙天極無奈地搖搖頭,道:“也罷,等你在非生即死之局裡廝混久了,自然能明白生死之間的道理。本座這次留你下來,是交待你一件事情。”
“趙師,要我保梁德還是殺梁德?”
“我要你贏他。”
趙天極停下腳步,道:“袁天仁和常天威這一局關乎劍仙遺蹟所有人的性命,本座不能不下注,想要下注,就要讓他們看看本座的底氣。
只有總指導才有許可權推薦學員跳級參加畢業旅行,一年五個名額,林保龍和梁德已經佔掉兩個,還有三個。
推薦保送的績點本座已經準備好了,你要做的,就是贏梁德一次,讓袁天仁知道,該讓誰入局。”
薊馬木著臉點頭應是,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道:
“要是我把梁德殺了呢?”
趙天極揹負雙手,散發出一股極其強烈的自信和自負:
“你若是殺了梁德,那這一局,就由本座和盛無虛的殘念對賭。”
薊馬目送趙天極離開,清澈的眼眸裡光影扭曲,眼球上六邊形網路的複眼紋身若隱若現。
趙師,你還不夠資格,這一局真正入場的人,即使盛無虛死而復生,也未必能贏了……
……
陸學部主樓地下室,董天寶一拳打在單伏天胸口,金屬崩裂聲不絕於耳,像是有一千層精鐵鱗甲被絕強的弩箭擊破。
單伏天七竅流血,武道元神好像被置入數千度的核能焚化爐,驚人的熱力令他分不清真實與虛幻,恍惚間好像看到自己的靈魂和無數燒紅的鋼條一起投入火山口,熔岩滾滾,五臟六腑沒有一處不被燒灼,四肢百骸痛不欲生,而那無形的鐵錘還在鍛打,鍛打,永無止歇地鍛打。
“你明白了嗎?”董天寶問道。
單伏天在熔岩澆灌內臟的痛苦中說不出話來。
董天寶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
整座火山轟然炸燬,烏雲遮天蔽日,整個地殼開裂震動,熾熱的鐵流取代了海洋和江河,遍佈整顆行星,鍛打,鍛打,一顆數倍於火山所在行星的鐵質星球從天而降,猛烈地撞擊著被燒紅的行星,一下,兩下,宇宙間迴盪著冷酷的鍛打聲。
“你明白了嗎?”董天寶問道。
單伏天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經成了煙塵灰燼,在星辰的鐵與火的碰撞中被轟成了無限小的顆粒,不要說思考,連最基本的意識,連自我的存在都開始模糊,所有的語言都消失了,他無法辨識,無法認知,無法思考。
董天寶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
單伏天覺得自己已經不復存在,只有痛覺,只有痛到瘋癲的知覺,連沒有了自我的痛覺本身也感到痛,想要捨棄一切讓自己痛苦的東西,但是自我已經不存在了,甚至連是什麼在痛也無法確定了,我該捨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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