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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已而心念一轉,毅然道:“好吧,我就給你走這一遭吧,下不為例!”
鐵筆書生大喜,翹起大拇指,讚了一聲:“老弟當真俠骨天成,老夫敬服!”
兩人遂走到附近人家,借來文房四寶,鐵筆書生即席揮毫,寫就一張紙條遞給耿鶴翔。接過一看,心中暗暗歎服,鐵筆書生江湖上人稱三絕,果然名不虛傳,除了武功棋藝兩絕外,書法更是精絕,但見他筆走龍蛇,鐵劃銀鉤,蒼遒有勁,當真好字。
鐵筆書生把這事託付耿鶴翔停當,兩人這才別過。耿鶴翔既受鐵筆書生之囑,他本就守信,一諾千金的人,自是足不停步,星夜趕道,才走得一個徹夜,到得雄雞唱曉時分,已然赤城在望。
千手如來自然不會如此冒昧,便徑上山去見赤城老兒,此時他心中琢磨著如何把鐵筆書生的信。傳到老兒手裡。正怔怔地望著赤城山,陷入酣思之際,陡見遠遠一縷人影,在晨熹迷濛中慢慢走近,待定睛端詳清晰時,心下不由一怔,原來迎面走來這行客,不是別人,正是赤城山門人辛源鳴。
但是辛源鳴行色並不匆促,卻是滿臉為難之色,他這次下山,正是奉師命到江湖上找尋耿鶴翔回去。這一事原來是赤城老人許下乾女兒秦瑜的諾言,辛源鳴此行直似到大海里去摸繡花針兒,茫茫天地,何處覓去?難怪他一路行來,面現頹然沮喪顏色。
耿鶴翔一瞥,心下怦然而動,自忖道:“這真巧,自己既不願上赤城,何不託老兒的徒弟把書信傳上。”正待把辛源鳴喚住,忽地心中一轉念:“不成,要是把那小子喚住,豈不自露行藏?怕就怕他見了我,死死纏著去見他的師父,又要多費一番唇舌!”
這心念一轉下,已然打好主意:要跟下辛源鳴,覷個方便,暗裡傳書。當下便不動聲息,不去驚動辛源鳴,自願藏在一旁。幸虧這時是天剛亮,乍明還暗,在昏蒙中瞧不真切,辛源鳴心中有事,兀是低頭趕路,不暇旁鶩,因也沒發現前面的耿鶴翔。待得辛源鳴一過,耿鶴翔悄悄走了出來,已然跟下,他的能耐比辛源鳴高得多,故跟在後面,辛源鳴自難覺察。
大約跟了二十多里路,才進入赤城附近市鎮,辛源鳴落店投宿,耿鶴翔探勘他所住房間停當,也自找客寓去。這一晚耿鶴翔在客寓中的燈下,修好另外一封問候赤城山主與秦瑜的信,然後悄然離店,待得三鼓一過,便摸到辛源鳴住處。這時辛源鳴正熟睡間,突聞輕微異響起自房外。練武的人,最是靈敏,只微微一動,辛源鳴已然驚覺。酣睡乍醒,但見他一騰身,刷地一聲拔下懸在帳邊長劍,翻身便到房頂。
辛源鳴身形未穩,只見迎面黑影一晃,一甩便是七八丈遠,身手利落極了。辛源鳴微吃了一驚,忽地身形暴長,陡地撲去。
腳下加勁,口裡也不閒,陡然一喝:“是那條線上的朋友,請留下步來。”話聲方落,辛源鳴驟覺眼前一花,對方已然出手,一般古怪東西,挾著呼呼風響,轉眼便到。
辛源鳴未及堵截,反手一抄,便抄個正著,順手一捏,咦地一聲叫出,軟軟的不是暗器,似是一團紙。心下登時一異,急定睛前望,只見那夜行人,疾如電人,只幾個起落,人蹤便杳。辛源鳴驚怒交集,兀自放不下心,四下裡勘察一番,卻是不見敵人影子。
“是什麼人?莫非陰陽門的高手尋上門來!”辛源鳴心下怙啜著,又覺不對,來人雖夤夜而至,武功極俊,卻似毫無惡意。又見剛才那人身法好熟,打來的卻是一些紙張,心頭忽地一亮,急一挫腰下地,自回房中亮起火摺子,便把手中縐得一團的紙攤開細看,燈光下,才知原來是兩封信,心頭不禁大驚:“此人功力不弱,薄薄的紙張,給他揉做一團,抖手打出,竟如鐵蓮子般一類暗器,豈不駭人!”
待看得明白時,辛源鳴陣陣惆悵驀地泛上心頭,這人不是別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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