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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意料之中。

付修看到分數的時候心裡異常平靜， 像是面對所有理所應當的事， 並沒有感到喜悅或是自豪。他正準備去看看縮在牆角種蘑菇的司小喃， 手機響了， 是姚舜打過來到了。

&ldo;老姚給你打電話，我接了啊。&rdo;付修說了聲，按下通話鍵。

姚舜的聲音極具穿透力，似乎能將房頂掀翻。

&ldo;司小喃？付修看到成績沒有？他考了第一啊！第一啊！咱們市高考到現在的第一個省狀元，一中的歷史最高分啊！&rdo;姚舜激動的快要老淚縱橫，他聲音顫抖的說，&ldo;現在校長、教務處的、還有學校幾個領導都在辦公室裡，看到他成績出來校長心臟病都快犯了…&rdo;

&ldo;哦，&rdo;付修把手機拿遠了點，防止耳膜被震破。他迅速關掉自己的手機，雲淡風輕的說，&ldo;成績我看了，之後要有學校聯絡你，就說我報過志願了。&rdo;

&ldo;呃…&rdo;姚舜這才聽出來接電話的是付修，他滿腔春天般的熱情彷彿遇到了寒冬臘月的寒流，瞬間熄滅成水蒸氣了。他頓了會才說，&ldo;學校那邊要是來問，我能回絕就幫你回了。但是你住的那麼近，說不定會有人堵你門口。你知道的，所有名校都搶省狀元，他們可能一早就得到信兒了，這兩天就該到了。&rdo;

付修說，&ldo;嗯，我明天開始不出門了。&rdo;

&ldo;唉，你這分去x大……&rdo;姚舜還是覺得可惜，但轉念一想，現在誰都知道付修是高考狀元，他去哪已經不重要了。想明白這茬，姚舜心裡滿腔春|潮又開始翻湧了，&ldo;咱們學校要給你搞個表彰大會，正好現在還沒放暑假，你看你啥時候有空？&rdo;

&ldo;表彰大會就算了，你知道我的脾氣。&rdo;付修想都不想拒絕了他，過了會才說，&ldo;老姚，這一年挺感謝你的。等下午我去看看你，你口頭表揚下算了。&rdo;

&ldo;口頭表揚？這麼隨意？&rdo;姚舜猶豫了會，還是答應了，&ldo;要是校長知道我對咱校希望之光這麼隨意，他肯定得剁了我。你儘早來吧，彎了估計回不去了。校長已經請人搞橫幅，找獅子隊戲班子在咱們學校門口演出了。&rdo;

付修：……

他還真不願意去了。

付修掛了電話，湊過去找司小喃。司小喃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分數，滿臉都是生無可戀。

&ldo;…我可能跟考試有仇。&rdo;司小喃絕望的抱著腦袋，&ldo;我考英語的時候還在試捲上畫心呢，估計是沒擦乾淨，不然英語怎麼都上四十了。&rdo;

&ldo;自作孽不可活。&rdo;付修絲毫不同情她，把手機還回去，自己到臥室找衣服穿，&ldo;咱們等會去學校，給老姚當面道個謝，我還得託他明年照顧你。&rdo;

&ldo;嗯，我問問其他人，看他們分數怎麼樣。&rdo;

今天是查分，二班的人都嚴陣以待。司小喃聯絡幾個關係好的一說，問了付修的成績，他們立刻動身往學校趕，想要沾沾狀元的喜氣。

&ldo;市中那夥癟犢子肯定氣得臉都綠了，他們壓了付爺大半年分，換個改卷老師成績馬上就上去了。&rdo;

&ldo;市中肯定氣啊。他們踩了一中這麼多年，每次都要拿一中當反面教材。現在好了，全市第一，這麼多年唯一的省狀元在一中，學校的招牌都得讓人踩地上。&rdo;

&ldo;等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