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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修嗓子緊了一瞬間，有點發聲困難。他到最後也沒有說什麼，轉過身走進操場。

近乎黑暗的幽藍中，他只能看清楚司小喃的輪廓。

付修走過去，一直到她面前停下，開啟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看清司小喃的樣子，頓時心疼得揪了起來。

&ldo;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你弄了多久？&rdo;

女孩臉和鼻尖凍得通紅，頭上的毛線帽的縫中都是結成冰晶的雪花。

她身上的雪倒是拍過，可肩膀還有後背還有殘留的冰，鞋濕了一大片。

付修拉起她的手，司小喃的十個指頭凍得通紅，似乎還腫了一圈，冰得跟剛從冰箱裡拿出來一樣。

&ldo;也沒多久啊，是今天太冷了。&rdo;司小喃想縮回手，但付修不肯放。

他把司小喃的雙手捧起，湊過去輕輕哈了口熱氣，用自己的手揉了揉。

&ldo;早知道我穿件厚衣服來了，現在還能給你穿。&rdo;

付修有些懊惱，自己這間衣服是貼身裁剪的，即使脫下來也套不上司小喃的厚外套。

&ldo;真的沒有那麼冷，你別總把我想的那麼脆弱啊。&rdo;司小喃聲音軟綿綿的，眼睛裡映著手機燈，亮亮的望著付修，&ldo;還好你沒有換厚衣服，你穿這件衣服特別好看，像是我的夢中情人！&rdo;

&ldo;像？&rdo;付修挑了下眉，又開始摳起字眼了。

&ldo;就是我的夢中情人！&rdo;司小喃強調。

她沒有說假話，付修長得本來就好看，身材比例非常完美，平常穿著大眾款的外套褲子都能勾引十條街的小妹妹，更別說他這麼一打扮，小西裝往身上一套，分分鐘能秒掉電視裡的鮮肉明星。

司小喃嚥了下口水，覺得今天的付老師完全襯得上四個字：秀色可餐。

&ldo;男朋友，生日快樂！&rdo;司小喃手被他握著暖了一會，總算恢復知覺了。

她湊過去抱了付修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冰檸檬糖，&ldo;先吃個糖，未來的一年，未來的每一年，都會是甜甜的！&rdo;

司小喃從蘇念口中得知付修突然嗜甜的原因後，就特別特別心疼，一直想把這句話說出來。

以後的每一年，她會讓男朋友過得比蜜糖還要甜！

付修伸手接糖，司小喃卻躲開了。

她剝開糖紙，咬在嘴裡，踮起腳送到付修唇邊。

付修愣了下，張嘴接住。碰到她唇的時候，嘗到一股香濃的甜味。

&ldo;現在，可以去拿你的生日禮物了！&rdo;司小喃笑了笑，從他手裡抽出手機，關掉系統自帶的手電筒，轉身往升旗臺旁邊跑，&ldo;你等半分鐘再過來！&rdo;

付修聽話的收起腳，等在原地。

嘴裡的糖確實很甜，比他吃過的每一次都要甜。

他安分的等在原地。

那麼多日日夜夜都熬過來了，不差這半分鐘。

付修站在廣袤的天地間，感覺自己擁有了這片天地。

下一秒，他的天地亮起來了。

前方出現了一條閃閃發亮的路，溫暖的檸檬黃燈光灑在雪地上，彷彿下一刻就會融化冰雪。

付修邁開腳步，他很想走快點，卻忍不住在途中停留。

每隔一米，就會有一個信封。

他撿起第一個信封拆開，裡面是張照片，軟乎乎的小孩爬在床上，額頭上點了一抹紅，咧開沒牙的嘴笑得很開心。

照片後面有一行字：滿月的司小喃，從出生開始就沒心沒肺的。

付修撿了一路信封，從滿月到她的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