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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山梗著脖子，一字一頓地說。

對面的局長聽到這話，眼睛突然睜圓了，又重複問了一句：&ldo;真的?&rdo;

&ldo;嗯。&rdo;裴山點點頭。他其實剛剛就在腦海中演練，如何說得足夠乾脆，又否認得夠真實。

&ldo;他當初還救走過你的十六位學生。&rdo;裘正旁敲側擊道。

裴山自知這事瞞不過，於是半真半假地說：&ldo;啊?我想想……哦對，記起來了。我很感激他，出獄後，我也去親自謝過。&rdo;

&ldo;他叫唐立言，目前是精兵隊的少領。最近你們有再見面嗎?&rdo;裘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裴山，雙腿盤在了桌子上，&ldo;比如，在雲城?&rdo;

聽到這個名字，裴山心跳更快了些。他閉上眼，在這過濾掉一切事物的半秒鐘裡，腦海里閃過許多片段‐‐少年人一臉烏黑，卻倔強地自稱，之白;唐立言剛拿到配槍，就把它交給了自己，生怕遷校路上會有閃失;年輕的軍官省下軍用罐頭、捨不得多睡，就為了來學校裡帶給他吃;少領編了好些情詩，卻只敢在密報裡寫，藏在那個無人問津的木盒子裡……

&ldo;我沒見過他。&rdo;

裴山無比確定地想，他的愛人，他的軍爺，他的信仰，他來護。

&ldo;明白了。&rdo;裘正的表情很詭異，說不上是開心還是放鬆，語氣也輕快了許多，&ldo;你可以出去了。&rdo;

&ldo;這就完事了?&rdo;裴山一頭霧水。他剛剛以必死的決心去嘗一嘗這些駭人之物，下一秒，卻告訴他，可以走了?

這根本不是裘正的風格。

裘正似乎也覺察到他的疑惑，腳尚未邁出大門，便在門框邊靠著說：&ldo;既然懷璋不想走，那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rdo;

--tbc--

第91章 遊戲人間(2)

與之相鄰的，另一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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