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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微微一瞥,便和一個搭在他側腰線上的小龍腦袋對上了視線。
相重鏡一愣。
顧從絮還以為他在逃避:「別以為躲起來就行了,出來,我們算算帳。」
相重鏡神色呆滯,連瞳孔都是渙散無神的。
顧從絮擰眉:「你不會忘記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吧……」
話音剛落,相重鏡猛地回神,慘叫一聲,一把拽住顧從絮的腦袋,掀開被子扔了出去。
顧從絮再次撞到床柱上,同樣的位置緩緩滑下來。
顧從絮:「……」
看、看來是沒忘記。
好在真龍皮糙肉厚,沒被撞出個好歹來,他再次化為人形坐在地上,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咬著牙道:「你故意的吧?」
相重鏡墨發凌亂,裹著被子愕然看向顧從絮好半天,視線的迷霧終於散去。
他徹底清醒了。
相重鏡抖著聲音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顧從絮瞪他:「你希望我叫你什麼?劍尊?」
相重鏡迷茫看了顧從絮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顧從絮見他回過神了,立刻追問:「你方才為何摔我?」
相重鏡正在揉眉心,含糊道:「我哪有摔你?」
顧從絮被氣樂了,正要和他算帳,門外傳來滿秋狹的聲音:「重鏡,醒了?」
相重鏡含糊應了聲:「嗯。」
他身上的陰氣已經消散,高燒也退去,整個身子舒爽不少,應該是在昏迷時被餵了藥。
滿秋狹推開門走進來,手指上戴著薄薄的手套,捏著一枝槐花走了過來。
「鐵海棠派小鬼來給你遞訊息,你瞧瞧。」
一聽到鐵海棠,相重鏡忙放下手,伸出手就要去拿那槐花,旁邊的顧從絮沒好氣地開啟他的手:「厲鬼的信你也敢上手拿,還怕自己體內的陰氣不夠多嗎?」
他說著,自己將槐花接了過來,手指輕輕一彈,槐花立刻化為一張摺疊好的紙錢,上面全是森然的陰氣——若是相重鏡真的用手去碰,八成又要再睡上兩天。
相重鏡縮回了被打回的手,雖然不疼,卻莫名讓他覺得手背發燙。
顧從絮已經給他念完了信,道:「你怎麼看?」
相重鏡迷茫回神:「啊?什麼?我沒聽見。」
「……」顧從絮氣得又瞪他一眼,將手中的信直接捏成粉末,一口吞了那四處亂跑的陰氣,「鐵海棠已經查到了當年仙君的事,但好像說事關重大,她的魂魄不能離開槐樹下,要你親自過去一趟。去嗎?」
相重鏡自然要去,但又想起自己幾乎要散架的神魂,又將視線看向滿秋狹,爭取他的意見。
滿秋狹隨口道:「行啊,怎麼不行?」
相重鏡:「那神魂?」
「這個很好辦啊。」滿秋狹道,「那些陰氣也是欺軟怕硬的,真龍威壓之強,你讓龍給你渡一口龍息不就成了?」
顧從絮:「……」
相重鏡:「……」
相重鏡不可置信,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
顧從絮聽清了,面無表情看著滿秋狹,耳根已經悄悄紅了。
「龍息啊。」滿秋狹好像沒看出來相重鏡的震驚,語調十分隨意,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只是一口就能讓你撐一天,很划算啊。」
相重鏡:「……」
相重鏡幽幽看向滿秋狹:「若是讓我知道除了龍息還有其他法子,我會……」
滿秋狹對相重鏡的威脅從來不放在心上,哪怕殺了他或者燒了無盡樓都不會讓他動一動眉梢。
但這回,相重鏡卻話鋒一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