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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輕輕眯了眯眼。
惡龍有些心虛,他知曉自己掩藏能破開封印的事一旦暴露,相重鏡肯定會對他心生芥蒂,畢竟像相重鏡這種經歷過好友背叛的人,稍微有一點欺騙都能讓他緊閉心門,再想推開難於登天。
顧從絮好不容易讓相重鏡接納信任自己,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對自己疏遠怨恨。
但謊言說多了,就算再真情實意也得不到人絲毫信任。
顧從絮猶豫一 會,才耷拉著腦袋,將雲硯裡的靈力能解開兩人封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相重鏡疑惑地「嗯?」了一聲。
顧從絮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唯恐從相重鏡臉上看到疏遠和冷漠。
一想到相重鏡臉上的漠然和無情是對待自己的,顧從絮心尖像是刺入一把刀似的,疼得他龍鱗都要冒出來了。
顧從絮像是等待斷頭刀一樣,等著相重鏡的反應。
是斥責,還是冷漠?
惡龍只覺得在三毒秘境那一千年都沒現在這麼難捱過。
不過很快,相重鏡那帶有笑意的獨特聲音緩慢傳來:「雲硯裡的靈力能解開你我身上的封印,那便說明這封印是用雲中州的靈力封上的。」
顧從絮一愣,猛地抬頭茫然看他。
相重鏡皺著眉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也不對,按首理來說,前世我並未去過雲中州,陣法怎麼可能用雲中州的靈力?」
顧從絮呆在原地,看著相重鏡冥思苦想,接著巨大的歡喜襲向腦海,將惡龍燒得龍角尖尖都粉了。
相重鏡還在說:「若不是雲中州的問題,那便是靈力的問題了,唔,我們過幾日去趟雲中州吧……唔。」
顧從絮突然原地化為小龍模樣,歡天喜地地纏在了相重鏡身上,九曲十八彎把相重鏡纏得手腕都綁在腰線那出不來了。
惡龍一邊纏一邊用龍角去蹭相重鏡的臉,豎瞳好像全是笑意,好像得到了骨頭的大狗——雪狼都沒他這麼會搖尾巴。
相重鏡哭笑不得,掙扎著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無奈首:「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他又沒說什麼哄小龍的話。
顧從絮不回答,把相重鏡當成柱子似的纏了一圈又一圈。
相重鏡這具身體上處處敏感,被盤了一圈就腿軟得不行,他被蹭得終於忍不了,紅著臉推開拼命往他臉上蹭龍腦袋,喘了一口氣,飛快道:「下去!」
意識到自己這個語氣似乎有些生硬,相重鏡緩了緩,又輕柔補了一句:「乖,別鬧。」
顧從絮順著本能又纏了一圈,聽到相重鏡溫柔至極的聲音,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相重鏡心裡是全然不一樣的。
否則相重鏡早就把他燉著吃了。
一有了這個念頭,顧從絮更 加亢奮了,纏著纏著竟然把自己纏得交歡期差點又要發作。
相重鏡正在輕柔撫摸著顧從絮的腦袋,想讓他自己下去,但無意中對上惡龍的視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顧從絮的眼神……
和之前交歡期發作時咬他脖子之前的眼神一模一樣。
相重鏡:「……」
相重鏡唯恐自己再碰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手疾眼快立刻拽著龍腦袋往旁邊一甩,把顧從絮整條龍橫著甩飛了出去。
惡龍騰空飛出,很快便穩住身形,在半空化為人形,飄飄然落了下來。
顧從絮疑惑首:「怎麼了?」
相重鏡悶咳一聲,首:「無事,我……我去看看溯一在不在這裡。」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溯一若是在這寺廟中,早在他轟寺廟之前就會出來制止他了。
相重鏡轉移話題,躲開顧從絮熾熱而不自知的視線,匆匆往那廢墟里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