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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她身上還有煙味呢!連頭髮都有,她嫌惡地皺下眉頭,好臭,她一定要洗個澡。她脫下身上的衣服,儘可能不要牽動到頭的部分,但是洗頭要如何不動到頭呢?這根本不可能。
當她沐浴後,她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房裡,在床沿坐下,看了床頭的鬧鐘一眼——九點五十分,怎麼會?
她大驚失色,趕緊再看手錶確定時間,果然是九點五十,完了,她要遲到了,她竟然花了五十分鐘沐浴!不過依她剛才像死人一般慢條斯理的速度,會花去這麼多時間,她不應該訝異的。
她立刻站起來準備上學,卻呻吟出聲,“我要死了。”她按住太陽穴,那裡好像有人在打鼓。
這時她瞥見鬧鐘下壓了一張紙,是雷澈寫的,他說早上醒來若不舒服,可以打電話給他,雨濃只遲疑了三秒就拿起電話,雖然她不喜歡麻煩別人,但她現在實在無計可施,方才她去浴室時,瞧見茵茵的房間空無一人,所以她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喂,雷大哥嗎?”雨濃虛弱的說。“我快死了。”
雷澈笑出聲。“我馬上上去。”他也剛起床不久,正想打電話給她,沒想到她就打來了。
“謝謝。”雨濃掛上電話,她走到書桌前,拿起要交的廣播作業,她打算將錄音帶交給老師就回來休息,她今天這個樣子實在沒辦法上課。
當她蹣跚地走出房間時,雷澈正好開門進來,手裡還拿了一杯飲料和牛皮紙袋。
她的臉又青又白,頭髮溼溼地垂在肩後,仍穿著連身長裙,她看起好像剛從地獄走回來。
“把這個喝下去。”雷澈將杯子遞到她面前。
“我喝不下去,我想吐。”她有氣無力的說。
“這是解酒用的,等一會兒你就會舒服多了。”他把杯子移到她唇邊。
雨濃嘗試性喝了一口棕色飲料,差點沒吐出來。“好難喝。”她整個臉揪在一起,那飲料喝起來好像泥水似的。
他捏住她的鼻子。“一口氣喝下去,否則你會難過一整天。”他強迫地灌入她的嘴裡。
雨濃停止呼吸,閉起雙眼,一副要殉難的模樣,但她只喝了三口就推開飲料。“我要吐了。”她開始乾嘔。
他嘆口氣,將剩餘的一半放在桌上。“以後別再喝酒了,你根本沒酒量。”
“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不是要喝一打才會宿醉嗎?”她按住太陽穴。“有人在我的腦袋裡面釘東西。”
他輕聲笑道:“是一個人敲還是一群人?”
“我想有兩個。”她痛苦地呻吟。
“那還好,有一次我喝醉,差不多有一打人在那裡蓋房子,而且還是高樓大廈。”
雨濃笑出聲,但隨即閉上嘴巴,連笑都好難受。
“你還是回去躺著。”他預備扶她回房間。
“不行,我要先到學校交作業,這是我們這一組的。”她拿起手中的錄音帶。
“廣播節目?”
“嗯,綜藝節目,我們已經做好了,今天一定要交。”她還在揉著額頭。
“我送你去學校。”他扶著她走出屋子。
“謝謝。”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他。
當她終於坐上他的車後,她覺得自已面如死灰。“我再也不喝酒了。”她氣若游絲地靠著椅背。
雷澈從車上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她。“頭髮擦一擦。”她的髮尾仍溼溼地滲出水珠。
“我不要,剛才洗頭就好難受。”她閉上雙眼。
“真是沒辦法。”他挑眉地看她一眼,只好自己動手。“你實在叫人擔心。”他攤開毛巾纏住她的髮尾,至少這樣能吸乾多餘的水。
雨濃睜開眼。“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