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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是這樣一個人。
在過去三年多的瞭解裡,他很清楚。
“你以為你可以彌補我,說明我們在一起這幾年,你根本從未了解過我。”心痛的感覺在過去已經麻木,再也無法侵蝕她,讓她此刻能夠帶著笑,沉靜、平淡地對他道。
他看著她,“我承認過去有多的時候,我對你的瞭解存在著一些誤解。”
“你怎麼可以把你過去從來都只是把我視作一顆棋子、一個恣意玩弄的物件,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呢?”她嘲諷地對他道。
他仍舊平靜,但眸底的光芒不在明亮,略顯黯淡。
“我承認,我的世界在過去一直都只有仇恨,所以,過去任何在我身邊的人,我都只分為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他如實地把他的內心剖析給她。
她相信他此刻所說的,因為在易宗林生病去法國治療之前,他的確很好地演繹了這個人的人性。
而在從法國治療回來以後,他有了明顯的改變。
他對prince的父愛變得更真實,他對周遭的人多了一絲善意,他甚至對待身邊的朋友,也不再是從前的高傲和冷漠。
可惜,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其實在你去法國治病之前,你也沒有愛過我對嗎?”她緊緊注視著他,一眨也不眨,笑著說,卻是悲傷的。“只是你突然病發,讓你開始顧慮一些事,比如由始至終都被你利用的我,你開始同情,比如無辜被牽扯進我們之間的prince,你開始內疚……你由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你只不過是在生命瀕臨垂危的時候,你想不到你的遺產還可以給予誰,所以你選擇了我和prince。”
他搖頭。
她竭力瞪大眼眸,遏止著眼睛的灼澀。
他深深望進她灼痛的眼眸道,“我愛你,在你我糾纏這三年,我更加愛你……只是,我始終沒有允許我自己再去涉足感情。”
他的這句話,她有些聽不明白。什麼叫更加愛她?難道說他曾經愛過她嗎?
她只覺得他說的話,很是可笑。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是嗎?”她鄙夷的神色,讓他微微眯起眼。
她搖了下頭,回答他,“不是不信,是就算這是事實,也不會給我任何的感動和感觸……”
他漆黑的眸子呈現深沉。
她接著說,“因為我早就分不清楚你說的話,何時是真,何時是假……並且就算是真的,對我來說也已經不重要,現在的我,早就不稀罕你的這份情意。”
“我並非要你稀罕,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對於我來說,不只是一個棋子,而且,我從來沒有把你視作恣意玩弄的物件。”
他靜然地對她道,看起來是平常的冷靜自制,但他的聲音一直都很沙啞。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
她不知道這一刻是否是在沉痛,但她的心並不好受。
鼻子泛了紅,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望向他,發覺這一刻除了鼻子,胸口也開始湧起一陣的酸澀。
他對上她深晦的眸子,“其實我的病並沒有好。”
她因為他此刻所說的話,身子猛地怔了一下,瞪大的眼眸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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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她,緩緩地道,“我的病根本就沒有痊癒的可能,早在十一年前,這就是醫生給我的定論,現在,這依然是我在不久的將來會有的結局。”
她搖頭。
“在法國治療的一年,只是延緩了我的生命期限,此前我跟你說要一年後再離婚,是因為我的病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日子。”
她突然哼了一身汗,冷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