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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沈家不開眼得罪了我,而是沈家不開眼得罪了我丈夫。閻先生應該知道我丈夫也是出身名門,只不過之前發生過一樁意外,導致他家破人亡。」
「哦,倒是隱隱約約有聽說過。」
閻商裝傻一流,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還能應對自如,實在是讓顧蕎佩服的五體投地。
「閻先生說的隱隱約約指的是什麼?我也想聽聽。」
閻商頓時有些哽住,笑了笑,然後硬著頭皮回答道:「就是傳言之前傅家可能是得罪了誰,然後才會遭到針對,當然我這聽的也是一些傳言。」
顧蕎眯起笑眼看著對方。
「那傳言傳的倒也有幾分真確實是因為得罪了人才會被人盯上,只不過我們之前一直以為是沈家,還有沈家背後的陸家。沒想到啊,最近老天開眼,讓我們收集的一些證據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閻商眼底劃過一絲緊張。本以為今天是來探聽對方虛實,沒想到自己這是羊入虎口啊。
「顧女士這樣說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所以這件事兒其實和陸家沒關係。那到底是誰如此大膽?」
顧蕎緊盯著對方,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心理素質,這種重壓之下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自己談天說笑。
「這畢竟也是關係到別人家的家族清譽,我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傳出去什麼訊息為好,反正到時候法律自然會給出公正。」
閻商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停頓了兩秒又開口道。
「其實這件事,我本應該不說這些話,但是既然顧你是如此真誠跟我透了底,那我也就多嘴。畢竟這件事兒已經發生了將近20年。那時候的刑偵手段也不夠先進。就算留下什麼證據,也未必能夠判對方的罪。如果對方現在是如日中天的大家族,豈不是把人給得罪了?
有時候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前的事兒輕輕接過去。化干戈為玉帛,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顧蕎冷笑一聲。
「呵呵,閻先生這意思哪怕是血海深仇也得佯裝無事?」
「血海深仇倒也不至於。」
「為人子女父母被害,若不能為對方報仇雪恨,怕是連人都不配當了吧。」
顧蕎聲線驟冷,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
閻商也收起臉上的笑容。
「逝者已往事不可追,何必在糾結過去的事情呢?也許當年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也說不定。站隊站錯了,被殃及池魚這件事兒常有發生。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20年前的事兒和今天的事,早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閻先生說的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身為子女,明知自己的父母被人害死卻無動於衷,那就豬狗不如。」
「可如果讓你報仇的代價是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難道……」
「沒有父母,哪有子女?如果就為了眼前的榮華富貴,連父母的血海深仇都能忘記,那也真是枉為人。」
「不不不,顧女士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件事說到底是顧女士婆家的事。我當然知道顧女士為人狹義,可有些事情還是要勸顧你是三思。如果今天和顧女士的父母有關,我可能不會說這些話。當然算我多嘴了幾句。顧女士待人如此掏心掏肺,這樣真誠,可曾想過,若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別人也會如此嗎?這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是莫過於付出得不來同樣的回報啊。」
閻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話裡話外都是覺得顧蕎沒必要為了丈夫家的事兒而趟這趟渾水。
顧蕎面色更是冷若冰霜。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是我婆家的事兒,我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波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