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4 頁)

&ldo;笑屁啊。&rdo;她又說。這是和李諭學的髒話。她身邊的嬤嬤怒叫了一聲&ldo;公主！&rdo;，李諭笑得更厲害了。嬤嬤又怒叫了一聲：&ldo;陛下！&rdo;

等蕭從簡和蕭皇后說完了話，蕭皇后又略逛了逛，就回清隱宮了。

李諭這才過去與蕭從簡說話。

李諭把剛才金妞的笑話說給蕭從簡聽，蕭從簡也笑起來。

&ldo;年過去了， 就又要開春了。&rdo;李諭感慨。蕭從簡就道：&ldo;又到了取士的時候了，今年新人不知道如何。&rdo;

李諭看看他的側臉，微笑說：&ldo;去年一年不可謂不驚心動魄……丞相，有件事情，朕說出來，你也許會生氣。&rdo;

蕭從簡問他是什麼事。

李諭說：&ldo;是丞相病重的時候。朕想過，若丞相有個萬一，朕不自信能做好一個皇帝，朕甚至不自信做好一個人。朕說不定會對一切都聽之任之，放任自流。&rdo;

蕭從簡果然露出不太贊同的神色。李諭心中一澀，低聲說道：&ldo;所以丞相，你不能拋下朕。&rdo;

橘色的燈火中，皇帝的神色黯然，蕭從簡說不觸動是假，他這次大病，蕭桓都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直白的話。

他總不能告訴皇帝，他聽到這話，其實竊喜多於生氣。

&ldo;陛下……臣怎麼會棄陛下而去？&rdo;他說。

李諭看看他，溫柔說：&ldo;丞相這話朕記住了。&rdo;

開春之後，文太傅相關的一串案子快釐清了。投毒案中的烏南人和錢廣運被判了死刑。姚中秀下獄。文太傅的外甥許濛被流放。另連帶幾家包括文家被查抄。文太傅被拘在自己府中，還有些事情等著皇帝和蕭從簡盤查。

李諭已經對文太傅的結局做了決定。罷了文太傅的一切職位，褫奪爵位，然後讓他滾回老家。從此文太傅就不是太傅，就是一個普通文老伯了。

春節過後，蕭皇后就又辦起了詩社和茶會。開春時，還請了馮皇后和幾位高宗的老太妃去。馮皇后自然不會駁了蕭皇后的面子。

皇帝很快就知道了這事情。李諭心中關心霈霈，知道她又活躍起來，心裡頗欣慰。

&ldo;想來清隱宮是不會缺東西的，你瞧著要是少什麼就給添置上。&rdo;李諭囑咐馮皇后。

馮皇后笑道：&ldo;這是自然。&rdo;

這次文太傅的事情，馮家沒怎麼受波及，多是虧了阿九的緣故，皇帝沒追究，她心裡高興。

&ldo;不過要說缺什麼，恐怕就是缺人吧。&rdo;馮皇后道。

李諭以為是說人手不夠，按理說宮中最不缺的就是人力。

&ldo;缺什麼人？&rdo;

馮皇后說：&ldo;缺幫她掌眼的人，所以她才請我和幾位太妃去‐‐丞相今年可能要續弦。蕭家老人挑了兩個合適的，蕭皇后到底不放心，召了人到宮裡來看看。一位是孫家的姑娘，這幾年守寡再在家，一位是丁家的，也是守寡，不過是望門寡，年紀小些……&rdo;

李諭張著嘴，半天合不上。

聽到續弦兩個字，他一瞬間血都上來了，他突然害怕自己血管爆裂，死於腦溢血。

&ldo;呵呵。&rdo;他過了半天才從嗓子裡冒出了一個聲音。若蕭從簡這會兒站在他面前，他怕自己真會哭出來。

馮皇后不知道皇帝的這個&ldo;呵呵&rdo;是什麼意思，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