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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聽我念詩麼?那我會傷心難過的。」周錦魚對著周小山炸了眨眼,言辭無比的懇切。
「……」周小山幾乎就要被她這張裝可憐的俊臉騙到,但最終十分淡定的拒絕道:「不了,小人是個粗人,欣賞不來少爺的詩,少爺您還是念給自己聽罷。」
周小山說完,落荒而逃。
在他逃走之前,周錦魚又把他喊了回來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去歸寧王爺府上喊小王爺孫皓過來,就說我要大難臨頭,有要事找他相商。你告訴他,他若是不來,可能這輩子都見不著我了!」
周小山聽了她的話愣了愣,回道:「是,小的記下了。」
周小山走後,周錦魚鎖好了房門,脫掉外袍一屁股倒在了床板上,十分的睏乏,十分的無力。
她不想娶那位素未謀面的長公主,也沒興趣給一個五歲大的兒子當後爹。
可若是娶了那長公主,倒卻是她入朝堂的一條捷徑。她隱忍算計了這麼久,可不就是等到位極人臣那日,手刃仇人麼?
她睜著眼,茫然的盯著房樑上的柱子看。
此時夜已深,桌上的燈火裡許是撞了只瞎了眼的小飛蛾。光影明滅間,房頂上的柱子似乎在轉著圈兒嘲笑她的愚蠢,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第9章 [九]
[九]
次日,下了一整夜雨的天剛剛放晴,小王爺孫皓一大早便被周錦魚喊了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你說,那個長公主是不是個很不檢點的女人!」
周錦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孫皓控訴了昨日,長公主在大半夜派了人來,喊她過府的事情。
小王爺孫皓抱著胳膊哈哈大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周錦魚目光幽幽的瞥了他一眼,他這才斂去笑意,強行讓自己嚴肅起來。
「我怎麼覺得,是你想多了呢?」孫皓想了想道:「上元節宮宴上我確確實實是見過那長公主,當時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哥都上前去向她行禮敬酒,她進退有據,著實不像你口中描述的這般……咳,這般放蕩無禮。」
「我怎麼想多了!」周錦魚氣得直瞪眼:「許是她在上元宮宴上那是當著眾公子的面裝出來做樣子的,你見過哪個進退有據的姑娘家能在大半夜要一個男人去她府裡的!」周錦魚下了斷言:「嘖,你們是都被她騙了。」
小王爺孫皓被她噎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呃……那你打算如何?」
周錦魚反問道:「什麼叫我打算如何?我喊你過來,就是想找你商量的,你怎麼反而問起我來了?」
孫皓一愣,反應過來:「那你昨夜去沒去?」
「去個……」,周錦魚急的想要爆粗,但想起了她娘柳氏的藤條鞭子,終究沒敢罵出口來,只是氣道:「去什麼去!小爺我如此潔身自愛,像是親自送上門去,任那長公主肆意宰割的人麼?」
孫皓忍不住笑道:「我說什麼來著,頭年你非要去考那勞什子的狀元,你若是不去考狀元,沒有那功名在身,這選駙馬一事,說什麼也落不到你身上去呀。」
「誰能想到考個狀元還會牽連出這等事來!」周錦魚十分悔恨的道:「我若是一早想到今日的事,說什麼也不去考這勞什子的狀元!」
就在頭年,也就是大晉朝的天順九年,天順帝開科舉試。
周錦魚瞞著她娘柳氏擅自報了名,頭年參加科考的舉子們個個都是大才子,周錦魚便想著,若是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也未必會輸給他們。但她為了給皇帝留個深刻的印象,還是在考場上用了點小手段,只在考卷上答了四句話,並沒有長篇大論旁徵博引,僅僅是圍繞著這四句話進行擴充套件,藉此來譁眾取寵博皇帝老子眼球。
但她想錯了,皇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