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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楊奶奶,牛大伯和李大爺一起來了,胡新月又照著先前的方法給兩位講解了一遍,這租地合同,租的是土地的使用權,萬一哪天國家收回土地,地還是老人們的,可地上的東西卻是胡新月的,牛大伯倒是沒說啥,李大爺卻問了胡新月弄這麼些地想幹嘛?
幹嘛呢?
胡新月把先前的打算又在心裡過了一遍,「想回來種樹,就是不知道種啥樹掙錢,這不還沒定,要不就先種兩季糧食。」
她說的輕巧,落在老人耳朵裡就像玩笑似的。
李大爺撇了撇嘴,「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日子是踏踏實實的過呢,哪兒跟你們這今天想東明天想西,一榔頭一榔頭的下去,日子就該垮了。」
牛大伯笑著拍了拍李大爺,「河邊那南方人來整的葡萄園,收成不錯,娃娃們學學也挺好。」
「葡萄園?」胡新月倒是一點印象也沒,不過她前世回蘇家寨的時間寥寥可數,還都是年關裡,那會兒也不結葡萄,自然不會有人提。
「就河邊往東點,那廣東還是福建來的在咱們河邊種葡萄,都三四年了。」
說起葡萄園,兩位老人也是一臉的不贊同,畢竟他們心底農民的地比天大,那是幾千年傳下來的老思想。
九十年代,農業稅還沒取消,農民種了糧食得交夠國家的留夠自己的,對於土地飽含敬畏之情,糧食才是硬道理,很少有人會拿種糧食的地去種什麼水果。
可胡新月種果樹,雖然也想有點收益,可最多也就三四年的功夫這蘇家寨就得拆了,她種果樹,只是記得當年槐樹村拆遷時胡新寶曾廢了好大勁兒從三妹胡新芳的村子裡弄回來一批野桃樹,偷摸栽在自家地裡,因為怕被舉報發現,使喚的都是自家親戚去幫忙種的,蘇立誠也去了兩天,那是為了多騙拆遷賠償。
這種事兒後來挺多,登記拆遷的人當然不給他賠,胡新寶就跟人耍無賴,最後還弄到了派出所去。
但胡新月記得蘇立誠提過,拆遷時果樹的賠償是按棵算的,還有什麼初果期盛果期衰果期,具體的賠償胡新月也就聽了一耳朵早就忘了,但是這果樹的經濟產出價值越高,拆遷能賠的錢就越多。
不過適合葡萄種植的河灘地,得等幾位老人夏天收了這季花生才能給她,眼前牛大伯那兩畝麥地也要等他家侄子們收了麥以後,所以種果樹的事兒先不急,眼前最急得,是蘇父那宅基證的事兒。
這事兒胡新月不適合出頭,只能蘇立誠自己找蘇父說。
第13章 婆婆發脾氣了。
手裡有了這兩份合同,胡新月的心裡是越發有底氣了,拋開地租和胡母的生活費,起碼有四萬塊她可以隨意支派。
催著蘇立誠去辦宅基地過戶的事兒之外,胡新月也去了河邊的葡萄園,那片葡萄地大概有個三四畝,老闆是一對福建來的小夫妻,男人叫吳建國,女人叫宋珍,據說是家裡不同意私奔來這裡的,想著有了孩子再回老家去家裡人也就同意了,可出來幾年這才懷上了。
因為口音問題,他們跟村裡人交往不多,宋珍也正懷著孕,不過下個月就要生了。
可這春天正是葡萄容易生病鬧蟲害的季節,小夫妻全指著這葡萄園夏天的收入過日子,宋珍身子重了不好幹活,吳建國整天一個人忙著,也確實有些忙不開,拖的時間久了,又怕蟲子鬧壞了葡萄根影響掛果。
胡新月第一回 去,跟宋珍聊了半天,她有後來看臺劇的基礎,對閩南語雖然不會說也能聽個大概意思,而且小夫妻這幾年在蘇家寨弄葡萄園也學了普通話,算是閩普吧,胡新月聽是一點也沒問題,她的普通話對方聽起來當然也無壓力。
兩個孕婦在一起,胡新月又有經驗,自然是十分投機,畢竟宋珍在這邊一個親人朋友也沒有,現在孕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