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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手將他足踝向左一摔，他整個人就跟著向左邊翻了過去。

但黑豹並沒有將他摔在地上。

黑豹自己還躺在地上，突然一腳踢出，就在他身子翻轉的一瞬間，踢中了他的陰囊。

荒木狂吼，身子突然縮成一團，全身上下所有能夠流出來的東西，立刻全部流了出來。

高登皺了皺眉，後退了兩步，用口袋裡斜插著的絲巾掩住鼻子。

除了荒木自己外，每個人都嗅到了他的排洩物的臭氣。

黑豹剛放開了他的足踝，他就已倒下去，像蝦米般蜷曲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痙攣。

忽然間，他蜷曲著的身子又一縮一伸，然後就完全不動了。

黑豹的那一腳不但是迅速準確，而且力量也大得可怕。

在旁邊看著的打手們目中都不禁露出恐懼之色。

他們打過人，也挨過打。

但他們誰也沒有看見過如此狠毒的手腳，心裡都不禁在暗中慶幸，自己沒有遇見過黑豹這樣的對手。

黑豹已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ot;這日本人的確有兩下子。&ot;高登嘆了一口氣：&ot;我剛才真怕你一下子就被他摔死。&ot;&ot;你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是什麼？&ot;黑豹笑了笑：&ot;我最大的本事不是打人，是捱打！&ot;&ot;捱打？&ot;

&ot;我在沒有學會打人之前，就已學會捱打。&ot;

&ot;你學的時候那種滋味一定不太好受。&ot;高登也笑了。

&ot;不肯學捱打的人，就最好也不要去學打人。&ot;黑豹淡淡道：&ot;你想打人，就得準備捱打。&ot;這道理本來很簡單，只可惜越簡單的道理，有很多人反而越不能明白。

高登的笑容中又露出那種殘酷的譏諷之意：&ot;我從來不打人的，我只殺人！&ot;想殺人的人，是不是也應該隨時準備被殺呢？

二

九點五十分。

黑豹帶著高登走人了金二爺私人用的小客廳。

範鄂公還靠在沙發上養神。

&ot;聽說你有樣秘密告訴荒木。&ot;這小客廳的隔音裝置很好，樓下的動靜，樓上並沒有聽到。

&ot;是什麼秘密？&ot;金二爺又問。

黑豹淡淡的回答：&ot;我告訴他，他父親是個雜種，他母親是個婊子。&ot;金二爺皺起了眉：&ot;他怎麼說？

&ot;他什麼都沒有說，&ot;黑豹的聲音更冷淡：&ot;死人是不會說話的。&ot;金二爺似也怔住，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吸了口雪茄，再慢慢的噴出了口煙。

他的臉又隱藏在煙霧裡。

&ot;你就算要殺他，也應該等到明天。&ot;

&ot;哦。&ot;

&ot;你應該知道今天他還有用。&ot;

&ot;他早已沒有用。&ot;

&ot;為什麼？&ot;

&ot;因為我已找到了個更有用的人。&ot;

&ot;是他？&ot;金二爺好像直到現在才看見站在黑豹的身後的高登。

高登穿著套薄花呢的雙排扣西裝，顯然是上等手工剪裁的。

他用的領帶和手帕也全都是純絲的，腳上穿著義大利皮匠做的小牛皮鞋子；金二爺看著他冷笑：&ot;就是這個花花公子。&ot;

&ot;不錯，&ot;高登搶著替自己回答：&ot;就是我這個花花公子。&ot;&ot;我要我的是個懂得怎麼樣殺人的人，不是個夜總會領班。&ot;&ot;夜總會領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