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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著個討厭鬼不說,還總是這也不許那也不讓的,連個糖葫蘆都不讓我吃,比嬤嬤們還管得嚴。」
「我出宮就是想著可以肆無忌憚地玩耍,誰知還是躲不了被嘮叨的命運。」
「我聽旁的食客講此地有條河,每每到了晚上那些船家就會點起一連串的燭火,遠遠瞧去燈火璀璨別有一番滋味。」
「偏生這人,每日太陽還未落下,就勒令我不準再出這客棧。」
傅小九每抱怨一句,就朝著側立在旁的阿那什投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彷彿這樣就能表達出她這幾日得委屈。
周嫻被傅小九帶著,也忍不住朝著阿那什的方向望去。
兩人的交情不深,算上今日才堪堪見過兩面,周嫻倒也未曾像現在這般細細打量過。
除了眉眼深邃了些,阿那什的樣貌倒是同大都人別無二致,也不知是因他的族群都是這般,還是因著是從小在大都長大,瞧著倒是有幾分大都人的樣子。
被傅小九和周嫻兩次三番的眼神打量著,饒是平日裡灑脫的他也忍不住有些紅了臉,羞赬地撓了撓頭,難得結巴地解釋著:「我、我功夫不如旁的人,若是、若是除了什麼意外,我怕護不住你。」
周嫻有些詫異,方才進房的時候瞧他對佩劍如此呵護的模樣,還以為是個劍術精進的,現在看到應當是劍的來源於他而言比較珍貴吧。
她這般想著,倒是悟出了些道理。
阿那什是質子,平日裡也會同那些個皇室子弟打交道,給他請個拳腳功夫教些強身健體的功法倒無可厚非,可若要在這方面有所精進,想必沒有哪個皇帝會心大到給自個兒培養個異族的功夫高手放在身邊。
這就是阿那什作為質子的命運,被厚待,但也被防備。
傅小九和阿那什還在一旁爭論著。
「我不需要你護著,反正在暗衛在。」
「可、可是是我帶你出來的,我就該護著你。」
「可是你也護不住啊。」
這種自己的人生無法自己做主的無力感,讓周嫻對阿那什產生了些許的同情,在他被傅小九嫌棄到心中一梗的時候,出言幫他解了圍。
「若是要趕回大都的話,還需置辦些路上用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小九能不能幫幫姐姐,同姐姐一道去。」
整日惦記著往外跑的傅小九哪會拒絕,當下就點頭似搗蒜,晃著周嫻的手應了。
「那好,姐姐先回房梳洗一番,待到晚上再來尋你,若是順路的話再去河邊走走,就當是辛苦小九陪我走一遭了。」
傅叡煬見狀,拿出客棧老闆給的對牌遞給她,嘴上還關切道:「累了嗎?」
還未等周嫻有任何的回應,倒是一旁的傅小九又咋呼開了。
「四哥,姐姐,怎的還有兩個對牌啊?你們分房睡嗎?」
周嫻身形一頓,兩團紅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據了她的雙頰,腦子裡倏地一片空白,嘴唇微微一抖,支支吾吾不知該答些什麼。
偏生提出這讓她不知所措問題的人,還在旁一臉真摯地盯著她,彷彿是真心實意想到得到個答案。
自那日在房內互表心意之後,兩人之間誰也沒提出來過同房而居這件事。
夫妻同房睡本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了,可週嫻和傅叡煬二人,習慣了從前的相處,倒是不約而同地未曾往那方面想過。
驟然被傅小九點出來,二人都有幾分色赧,偏過頭不敢注視彼此的眼睛。
最後還是傅叡煬用扇柄敲了敲傅小九的頭,替周嫻解了圍:「你從哪學的什麼分房不分房睡的,小小年紀別管大人的事。」
傅小九捂住自個兒的頭往後縮了縮,心裡腹誹著,從前兩人一道闖禍的時候,可沒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