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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著讓所有人跟我有一般的想法。我不喜歡,不去看就好了。」
瞧,他不過只一句話,這小姑娘有一大堆話回他。
傅叡煬語氣帶著些無奈,又有些寵溺:「那依你而言,這隻老虎該怎麼辦。」
周嫻歪了歪頭,思索著傅叡煬丟擲來的問題。
「那得看,那老虎是想要做怎樣的老虎。」周嫻停了腳步,轉過身子眼神灼灼地盯著傅叡煬。
「若它覺得現在這般好,那就還像現在這般,寄人籬下只為求個溫飽。」
「若它現在這般只是一時被困,那它只能伺機而動,抓住機會逃出去。」
「或許是守衛鬆懈的時候,又或許是表演解了繩索的時候。」
「哪怕失敗了被捉回來挨一頓毒打也要一試?」
周嫻眼神愈發堅定,答道:「哪怕失敗了被捉回來挨一頓毒打也要一試!」
傅叡煬斂了玩笑的意味,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就好像兩人現在在論的是什麼重要的大事一般。
周嫻被這目光盯得下意識地一陣瑟縮,她輕輕咬了咬下唇,擔憂著是否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兩人就這麼相顧無言地靜默了片刻,唯有身後的清風和桑竹面面相覷,不知兩人究竟是說了什麼才讓氣氛變得這般微妙。
「所以,這就是你讓人在外宣揚大皇兄被一民間女子所救的原因嗎。」
周嫻微怔,不知為何傅叡煬會突然提及此事。
「你不想嫁給大皇兄,於是在大皇兄為那女子造勢的時候也跟著添了柴加了火,這就是你說的抓住機會對嗎。」
周嫻悻悻然地垂了眸,也不反駁:「你是如何知道的。」
傅叡煬語氣裡帶著幾分自豪:「那就得多虧了我這紈絝的名聲了,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一些,有什麼事自然是瞞不過我的。」
他自然是一開始就知曉周嫻的小動作的,只不過那時候他以為這是周嫻為了把事情鬧大讓皇家對她有所虧欠才這麼做的。
當時他還鄙夷這些大家小姐為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過他也對此事還頗有好奇:「你為何不想嫁大皇兄。」
太子殿下傅叡煌,無論是身份、長相、為人,都讓人挑不出差,況且周嫻嫁過去是正妻,等往後太子坐上那個位置,那她……
周嫻鬆了松肩,反問道:「若我嫁給太子,我還能這般不守規矩嗎?還能去青樓、馬場嗎?還能像現在這般吹著禮州的風看著禮州的月嗎?」
皇后,那是天下最守規矩的女子了。
傅叡煬心底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那念頭像是一顆肆意生長的藤蔓,一直長到他腦子裡,控制了他的思維。
「那你,為何會同意與我成親……」
大皇兄不行,他卻可以,是否就意味著,他是特別的?
傅叡煬的臉上有兩片可疑的泛紅,面上不在意,卻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周嫻的回答。
周嫻怎會明瞭他在想什麼,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那不是因為沒辦法了嗎,你母后無論如何都想讓我嫁入你家。」
好一個無論如何,好一個沒辦法。
傅叡煬沒等到期待中的答案,現下只得咬了咬發癢的牙根,頭也不回地帶著清風大步離去。
?
第34章
禮州的花燈節,追其溯源,也沒有個什麼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更論不上些盪氣迴腸的俠義豪情。
彼時的禮州,不過是個將將借著瓷器有了些名聲的小地方,人們才勉強脫離了連飯都吃不飽的困境,哪來的那門心思花錢去買那中看不中用的花燈。
那做花燈的老頭,只聽人說是姓楊,具體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