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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猛地一把抓住了孟天楚的胳膊,嘴唇哆哆嗦嗦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馬……桶……”身子一挺,隨即慢慢軟了下去,一動不動了。
馬桶?孟天楚還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檢查之後確定,曹氏已經死亡。
一般說來,只有心腦血管疾病導致的猝死,才會死亡得這麼突然。可從剛才徵象來看,卻又不象是疾病猝死,倒象是中毒。
孟天楚目光落在了監舍角落的碗裡,那裡還有一些殘留食物,提取之後,進行生物實驗,將部分食物給一隻鴨子灌了下去,不一會,鴨子便抽搐而死。
食物果然有毒!
那牢頭嚇得咕咚跪倒,連連磕頭作揖,說自己監管不嚴,罪該萬死。
孟天楚沉聲問道:“昨天有人來看過曹氏嗎?”
“有……有的,有一個年輕女子,天快黑地時候來過。”
“未決犯不能探監,你不知道嗎?”孟天楚很清楚,這些牢房的人,只要有錢,才不管什麼已決犯未決犯呢。
牢頭磕頭道:“是,小地該死!小的一時糊塗,真是該死……”
“那個女子是曹氏地什麼人?來的時候拿了些什麼東西給曹氏?”
“那女子說是曹氏的遠方親戚,說是給曹氏送些吃的,沒呆多長時間就走了。”
“遠方親戚?”孟天楚想,不應該啊,這個曹氏剛剛關進來,那遠方的親戚是怎麼知道她被關起來了呢?
“是的,她來的時候拿了一個食盒,我還檢查了,都是一些清淡地食物。”
“那女子長得什麼樣子?”
“沒……沒看見,她蒙著厚厚地面紗的。”
“混帳!進來探監你居然不看人家相貌就放行,是何道理?”
牢頭一個勁磕頭如搗蒜一般:“這女子說她未出閣,不能以面示人,小地謹慎,還一直跟著她,探監的整個過程小的都在旁邊,那女子只是放下食盒,沒說話就走了。”沸……騰……文……學會員手打
“那穩婆說話沒有?”
“也沒有,穩婆好像在昏睡,——師爺,小地鬼迷了心竅,求師爺饒命啊!”
“你老實說,這女子給了你多少好處?”
“給了……給了小的一錠黃金……”
呵!難怪,不是鬼迷了心竅,而是黃金的作用。孟天楚哼了一聲:“那黃金呢?”
“在……在小的宿舍裡……”
孟天楚吩咐王捕頭押著這牢頭去取來了那錠黃金,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瞧了好一會。
牢頭貪贓枉法。致使在押重要人犯被人毒死,孟天楚下令將他拿下治罪,贓款沒收。
孟天楚又琢磨方才曹氏說地那句“馬桶”,曹氏臨死之前說的這馬桶是什麼意思呢?曹氏知道自己命在頃刻,最關心的事情怎麼會是一隻馬桶呢?一般來說,臨死之前最牽掛的,當然應該是她們的親人。
親人?孟天楚猛然想起那病重在床的老人,還有老人床邊的那隻破舊的馬桶,眼睛忽然一亮,站起身。再次帶著王捕頭、慕容迥雪等趕往曹氏住處。路上,孟天楚特意繞道去“草香藥鋪”把曾郎中叫上。一起來到了曹氏家。
依舊是那灰暗的房間,那老人斜躺在床上。喘著粗氣,見到他們進來,有些意外。
孟天楚將床邊的馬桶提到牆角放了,讓曾郎中給那老人看病。看完之後,曾郎中說老人地病很重,需要趕緊治療,立即開了處方。開了三天的藥。叫藥童回去抓藥煎好之後送來。
孟天楚將曾郎中叫到院子裡,囑咐一定要把老人地病治好。曾郎中沒口子答應了。最後也還是厚著臉皮說,老人的病很重,要徹底治好。恐怕需要花費五六十兩銀子地藥資,要是錢少的話,看在孟師爺的份上也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