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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孩子,秦庸更是三天兩頭不沾家,偶爾回家一次,石榴問他,他總是搪塞說和朋友在做生意,具體做什麼生意,石榴也不得而知。一次,石榴在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秦庸的襯衣上有一根長頭髮,她想自己是一頭短髮(結婚後她把頭髮剪短了)哪來的長頭髮呢?
那天,石榴上菜市場買菜,無意中聽到幾個女人圍成一圈在議論:秦鎮長罷官了,提拔他的上面某個領匯出事了,他因此受到牽連。石榴聽了不啻于晴天霹靂,她匆忙趕回家。晚上,公公下班回來,無精打彩的。接著她偷聽了公公與婆婆的談話,證實了這一訊息。不長時間,秦庸被鎮裡辭退了。這一切似乎來得太突然,石榴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被擊垮了,那種虛榮心與失去孩子的痛苦啃齧著她的心,她再也不想做他家的保姆,她想起那根長頭髮心就作痛,她提出了離婚。
離婚後的石榴搬回了孃家住。住了一段時日,總覺得呆在孃家不體面,窩了一肚子火,又加上母親的嘮嘮叨叨,更加氣憤不過,便一賭氣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火車在廣州站戛然而止。都市的夜晚燈火輝煌如夢如幻。石榴突然有點忘乎所以,她萬萬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繁華的地方。她問了火車站的一位工作人員才找到出口。
她揹著碩大的天藍色牛仔包,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往右拐五十米是車站旅社,她顧不得多想,選了個最低價位的房間住了進去。
晚上,她浮想聯翩,她曾聽人說誰家閨女在外打工,傍了個款爺,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那時她還不以為然,自己的丈夫有工作,公公又是鎮長,按說地位也不算低,可是現在......她甚至嫉妒起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她一個人盤算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石榴費了幾番周折,才進了一家汽車配件公司,做了一名儀表工人。起初,她覺得挺新鮮的,穿著海藍色工作服,戴著工作帽,跟著師傅後面轉悠。可是一個月下來,面對那一堆堆油汙汙的零件,她茫然了,她忽然懷念起做鎮長媳婦的日子來。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機會接觸老闆。老闆偶爾到車間來走一遭也是走馬觀花,並且身邊還有女秘書陪同。石榴很討厭那個女秘書,戴副眼鏡,長得文文靜靜的,氣質非凡。要不是她,石榴甚至想好了計劃:先向老闆放電,引起老闆的注意,然後再一步步向他靠近,最後,讓他昏昏沉沉變為俘虜。
那天上班的時候,她一直沉浸在美妙的遐想之中,結果做了一堆不合格的產品。質檢員告訴她產品全部報廢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終於有一天,她來上班的時候,在廠門口碰到老闆,她便殷勤地上前打招呼,原以為老闆會多看兩眼,再關心關心她,沒料到他只是“嗯”了一聲,並沒在意她,她失望極了。
還是廠裡發生的一件事,讓她幡然醒悟。
開數控車床的小雯與副廠長鄭全發生戀情,不久倆人如膠似漆,小雯被調到業務部工作,沒曾想好景不長,那副廠長原是有妻室的。倆人的事終於東窗事發。鄭妻惱羞成怒跑到辦公室,當著眾人的面,煽了她的耳瓜子,並警告他,不許再碰她的丈夫。誰知痴情的小雯越陷越深,決不讓步,逼著鄭全與妻子離婚,無望的妻子終於失去理智......
石榴和同事們來醫院探望小雯時,她正靜靜的躺在鋼絲床上,整個頭部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白沙布。罪惡的濃硫酸毀了她美麗的容顏。雖然鄭全的妻子被繩之以法,小雯卻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一幕讓石榴觸目驚心,她彷彿一切都明白了。
石榴在家政服務中心找到了一份保姆的工作。男主人是一位退休的大學中文系教授(因病提前退休)姓李;女主人是一位退休的外文教授。他們的年齡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主人分配的工作很輕鬆:做做飯,洗洗衣服,搞搞衛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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