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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至少不會摻合朝堂之爭,爺更喜歡做一個得瑟的小家丁,悠哉悠哉的過爺的小日子。”吊兒郎當的笑再次爬滿小臉。
清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你現在是兵部侍郎,再不是往日的家丁。”
“賣給一個人,與賣給一個國家,有區別嗎?同樣是為人做事,區別就在於低等家丁和高等家丁,若讓爺選,爺更樂意當一個小家丁,只是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擇。”
“賣給一個人,賣給一個國家……?”清塵低聲咀嚼著這句話,繼而輕笑一聲,宛若萬樹梨花開,“看來,你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神秘兮兮的道:“傾城,告訴你一件事。”
見那雙清冷的眸光中溢位點點疑惑,邪笑道:“別隨便對人笑,不然爺下次見你,恐怕就是在天牢了。國師一笑秒殺百姓,這個傳聞夠勁爆吧?”
清塵微愕,回味過來之後,忍不住再次一笑。
他的笑總是很淺,若不仔細留意,根本不能發現他在笑,因為他的面部沒有任何變化,唯有那雙清冷的眸子,會有瞬間的柔和。
“走吧,凌王在等你。”笑過,他便轉身向後殿走去。
銀白的髮絲一次次從臀間掃過,帶起不一樣的絕世妖嬈,歐陽笑笑心口一緊,未經思索的話脫口而出:“如果可以,爺希望還能見到你。”
清塵腳下一滯,清瘦的背影微僵了一下,又很快放鬆下來,柔和的聲線從口中飄出,話未落就已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會再見的。”
歐陽笑笑低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遂即輕笑一聲,小臉揚起邪肆的淺笑,一晃一晃向殿外走去。
吊籃處,此時聚集了不少的人,一大群身著白衣的男子聚集在山崖處,這樣的景色頗為壯觀。
“喲呵,這是約好集體跳崖自殺?”歐陽笑笑眉梢輕挑,一搖一晃的向眾人走去。
“凌王的人在山腳叫囂,要我們交出你。”三日前接她上山的男子緩緩轉過身,口氣略微有些不滿,“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俗世山山腳叫囂,都是因為你!”
“關爺鳥事?”歐陽笑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忘了,是你們家國師大人要見爺,爺是被動的。”
“你……”
“你什麼你,別和爺磨嘴皮子了,再等一會兒,指不定他會幹出什麼事,還不送爺下去?”說著,在白衣男子忿恨的眼神下,自發走上吊籃。
“放!”大概也覺得不宜生事,白衣男子右手一抬,就有人控制著吊籃,一點點將歐陽笑笑往下放。
下放的感覺遠沒有上升時那麼好受,人有一種失重感,像是隨時可能掉下去似的,歐陽笑笑的手不自覺探向胸口,那裡,是她醒來時,在寒冰玉床上發現的書,上面有完整的內功心法,還有一套輕功法門。
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她來講,無異於雪中送炭,雖然對清塵的目的還是有些懷疑,但至少再不如最初時那般防備。
眼看著離山腳越來越近,山腳下一隊戎裝肅嚴的軍隊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赤兔之上,一身黑衣蟒袍的男子渾身煞氣,殘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像是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血紅之中,帶著踏血而歸的殘美,美得那般驚心動魄。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都詭異的平靜,中間彷彿隔著萬水千山,下一刻,男子飛躍而起,腳尖在山體上兩次借力,抱著她穩穩的落回馬鞍之上。
“鬼畜……”歐陽笑笑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一口截斷。
“什麼也不用講,本王現在什麼也不想聽。”凌皓然繃緊了下顎,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眼望向山腳的軍隊,右手一揚,高聲喝道:“回府!”
話落,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