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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

&ldo;困了就睡吧，乖，我抱著你。&rdo;

甜膩的吻落在耳畔，慕容紙不自覺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

……

&ldo;阿紙哥哥，嗚……你就叫我去嘛，我保證去洛京城裡玩幾天就回來了。&rdo;

&ldo;慕容，我報了仇就馬上回來，等我。&rdo;

&ldo;呵，你說的不錯，若非為了我師父，誰會願意待在這種鬼地方？魔頭，你作惡多端，還妄想拖著別人在這種鬼氣森森的陪著你？你做夢！想要有人真心對你？你殺了我也不可能！在這鬼地方一個人孤老終生，是你唯一的結局！&rdo;

&ldo;慕容，這樣……你可消氣？&rdo;那個曾經在他身邊耳鬢廝磨的人，血流滿面，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直直看著他。

&ldo;慕容大哥，我覺得你這兒真比山下好太多了。&rdo;後來一口一個&ldo;魔頭&rdo;的人，也曾帶著歡快的笑顏在他聽雪宮中轉圈圈。

&ldo;我回來了，阿紙。&rdo;當年的孩子，也早已變成他幾乎認不出的模樣。

只要能陪在我身邊，不管是誰，不管是誰都好。

曾經一度，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太寂寞了，真的太寂寞了，比誰都更為渴求肌膚的溫度，即便是假的也好，即便是轉瞬即逝也罷。可擁有了一瞬間，又怕會被拋棄，所以不管如何親吻，不管多少次擁抱和交融，也永遠無法放心，永遠無法滿足。

&ldo;阿紙，我除你之外，沒有碰過別人。&rdo;

謝律永遠都不會知道吧？那一刻聽到這話的人如遭雷擊，整個身子都在陣陣發冷。

可是我……可是我碰過別人了。

真心的，假意的，都碰過。便是知道對方的意圖，便是明知道雙雙都不是真心，也還是沉溺在了那瞬間的之中不可自拔。

最後害了別人，也辜負了自己。

……

&ldo;阿紙！阿紙！&rdo;

慕容紙一驚，發現自己還在溫泉旁的白石上。謝律還摟著他，略顯擔憂地輕輕撫去他的淚痕：&ldo;怎麼哭了？做噩夢了麼？&rdo;

慕容紙恍惚一愣，只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被他那般溫柔以待，可想要掙脫，身子卻更是緊緊落在謝律臂彎之中。

&ldo;阿紙，你究竟夢見什麼了？噩夢的話，說出來就不靈了。你快跟我說，千萬莫憋在心裡，你這樣，我真要心疼死了。&rdo;

&ldo;我若……&rdo;

&ldo;嗯？&rdo;

&ldo;我若是……一直等著你的就好了。&rdo;

&ldo;嗯？&rdo;

&ldo;若是一直等著你，若是沒有中間那十年就好了。就算你……就算你一輩子都不回來，就算我等到老等到死，起碼、起碼我不會傷了唐濟，亦不會害了齊琰，更不會……更不會……&rdo;

既然傷害了別人，也褻瀆一腔思念，又憑什麼……憑什麼還在這臂彎中……

&ldo;阿紙，你別這麼說，都是我的錯。&rdo;

慕容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