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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紙你的。&rdo;

&ldo;這是什麼話？拿別人的就行，拿我的就不可以？&rdo;

&ldo;因為，明明是我該照顧你的，又怎麼能反過來……&rdo;

不過，細細想想，他自打回來聽雪宮，似乎也沒少給慕容紙添過麻煩。

&ldo;不過那些了，阿紙，我剛才說的你聽明白了麼？阿瀝他畢竟是寧王府影衛，身後幹係盤根錯節，那寧王和影閣閣主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倘若阿瀝學不成控屍之術，他們定會打起你的主意。&rdo;

&ldo;若你到時不肯為他們所用，他們必然對你不利。你素來待阿瀝不薄，可是這種孩子留在身邊，怕是有朝一日終究是為禍患，要早些想辦法處理了才是。&rdo;

可是，處理了又怎麼樣呢？寧王還是能找來聽雪宮。若想要不被糾纏，可能要離開雪山，讓寧王等人無跡可尋才是。

可離開的話，又要去哪兒？雪山倒是好找，又上哪兒再找一個這樣的雪山上的偌大行宮去？

&ldo;無妨。&rdo;

那邊謝律糾結著。慕容紙卻是一臉如常，並無半點謝律原想的大受打擊之狀。

&ldo;從阿瀝第一天來雪山，我就知道他的身份定不簡單。&rdo;

&ldo;你、你知道？&rdo;

慕容紙點了點頭：&ldo;我十數年來不曾下山，尋常人等，究竟能從何處聽得我聽雪宮？便是聽得，又怎麼會想到我聽雪宮拜師學藝？何況我之前問過阿瀝的身份來歷，他說得很是模稜，分明有所隱瞞，後來我也就不再細問了。&rdo;

&ldo;那、那你還收留他！阿紙，留著此種來歷不明之人在身邊，很是危險不是麼！&rdo;

慕容紙目中暗了暗。

&ldo;不過想收就收了罷了。我賤命一條，生在這世上也不見得比死了好，更何況我連齊琰都曾收留過，又還怕什麼危險？&rdo;

&ldo;阿紙，&rdo;謝律隔了一會兒，方磨磨蹭蹭道：&ldo;關於那個齊琰，其實，我之前便想問了……&rdo;

&ldo;你是想知道，當初我為何會明知道他來雪山，只是為了騙我好替唐濟尋仇，卻偏偏佯裝對他底細毫不知情，他種種與我親近我也不曾拆穿，還留他住了一年之久是麼？&rdo;

&ldo;阿紙，這個事情……你若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rdo;

慕容紙搖了搖頭。

……

&ldo;其實我如今……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了。&rdo;

&ldo;那時大概，只是覺得是誰都好，哪怕明知是要害我之人也罷。只要能有人陪在我身邊，讓那聽雪宮不再冷冷清清，便是片刻溫存之後便死，也好過一個人孤零零地待著漫漫等死。&rdo;

&ldo;不過只是不想……再自己一個人罷了。&rdo;

&ldo;阿紙……&rdo;

謝律惴惴看著他，無措得像個孩子。而慕容紙則輕嘆了一聲，擠出一抹無奈苦笑。

&ldo;就如同你之前問我，為何不去殺你，卻去傷了唐濟。&rdo;

&ldo;其實真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我如今……同樣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rdo;

&ldo;有時候總覺得，一切或許只是一念之差而已。那日我若沒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