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3/4 頁)

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區區一條破命賠得起嗎？！

自己要是慕容紙，恐怕早被這種處處想著佔盡便宜的混帳無賴給氣死了吧。

……

半晌，略有些惴惴不安，謝律又問：&ldo;那阿紙，你、你……恨我嗎？&rdo;

&ldo;你說呢！&rdo;慕容紙咬牙切齒，恨恨瞪著謝律一連串劇烈的抽噎，他在謝律的拍撫下緩了好一會兒。

半晌，卻又輕輕搖了搖頭。

&ldo;我其實……不恨你。你們都沒有錯。只怪我、只怪我自己生來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妄想叫別人留下來陪著我。&rdo;

&ldo;明知道你們都怕我，明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是怪物，卻還是痴心妄想……&rdo;

&ldo;阿紙，沒有沒有！我從來沒覺得你是怪物！你怎麼說這種話？我倒是是寧可你恨我了！&rdo;

&ldo;既然不覺得我是怪物，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逃？你不就是怕我、怕我宮中的那些殭屍奴才會逃走的嗎？&rdo;

&ldo;哎，那時候我年幼無知嘛！&rdo;謝律一臉的真誠，握住慕容紙雙手。

&ldo;阿紙，過了這麼些年，我才總算是懂得些道理了。如今我覺得你宮裡挺好的！真的挺好的！那些殭屍奴也都挺乖挺可愛的！阿紙，你要是不嫌棄，我從今以後都在聽雪宮裡好好陪著你，再也不出來了！乾脆、幹我們馬上就回雪山好不好？在這楓葉山莊反正待著也沒意思，我們走吧，現在就回去！&rdo;

慕容紙任他握著，一動未動，表情亦並看不出是喜是悲。呆了半晌，才低聲道：&ldo;……你都快死了，當然可以這麼說。&rdo;

哦，是哦。

謝律差點完全忘了這回子事。

[正文 第30章 麒麟臂饑渴難耐]

&ldo;我就算不是快死了，肯定也還是這麼想的！阿紙，你相信我啦！&rdo;

&ldo;你騙過我一次。我絕不……再相信你第二次。&rdo;

&ldo;我這次真沒騙你！哎呀，說起來，縱使我誠意拳拳，卻也著實也沒法子證明給你看，要怎麼辦才好呢？&rdo;謝律抓耳撓腮間，忽而聞得懷中鈴音一響：&ldo;啊！對了，那個……阿紙你先看我給你買了什麼！&rdo;

雖然其實不是買的……咳，也算是專程為你&ldo;拿&rdo;的吧。

慕容紙皺著眉，看著那小小鈴鐺，不知該說什麼。

&ldo;你就用一個鈴鐺……便想要證明誠意？&rdo;

&ldo;哪敢哪敢！就是記得你喜歡，所以找機會給你弄了個上好的來。你快聽聽看，這音色是不是比你之前在山下小鎮看上的那隻還要好？&rdo;

慕容紙略有些勉強地將水音鈴接過放在耳邊，輕輕晃了一晃，只聽得沙沙雲月之音，有如金沙銀沙墜落玉盤。那瞬間被驚艷到發呆的表情，簡直讓謝律倍感滿足。

&ldo;怎麼樣？喜歡吧？喜歡吧？&rdo;

&ldo;我不要。&rdo;慕容紙卻垂眸將鈴鐺塞回他手中。

&ldo;怎麼了？你、你不喜歡？&rdo;

&ldo;我……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