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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頭,發現對方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微眯著眼沖他笑,於是收起了那隻小紙鶴,說道:「沒有你適合,跟你一比簡直甘拜下風。」
「那是,算起來我好歹也幹這行也一百多年了,還是有點兒經驗的。」祁舒陽毫不謙虛地笑了笑。
「一百多年?」時煊驚訝地一挑眉。
祁舒陽抬頭思索了一陣,然後道:「一九零幾年吧,有個洋人來中國投資開了電影公司,當時我就覺得這玩意兒新鮮得很。怎麼了,你那時候沒看過嗎?黑白電影,阮玲玉、周璇、胡蝶?」
廢話,當然知道。不光如此,他曾經還是阮玲玉的影迷呢。時煊故作茫然地看著祁舒陽,掩蓋住內心深處想要吐槽的慾望,搖了搖頭:「我五年前才來到這人世間,你說的我都沒聽說過。」
「是嗎?」祁舒陽的表情有些驚訝,他緩緩起身走到時煊面前,雙手撐著桌面彎下腰,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作為演戲方面的前輩,我可以傳授你一點兒經驗,你要想好好扮演一個角色,首先得對他拿了個什麼樣的劇本爛熟於心。」
時煊瞳孔一縮,抓著椅子扶手的手稍稍用力,這才穩住了情緒強迫自己與他對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個祁舒陽,還真不是一般地欠揍,放在五年前他恐怕早就被時煊打回姥姥家了。
「沒什麼,就是點兒無聊的小建議。」祁舒陽沖他笑著眨了眨眼,結束了這個話題,用非常真誠地口吻誇讚道:「不過仔細看看,你這副皮囊挺可愛的。」
這是在間接地說他的靈魂很不可愛。時煊沖他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接受了他的誇獎:「謝謝。」
突然,一束光從時煊胸口的位置散出來,淡紫色中透著些許藍色。他低頭一看,是佩戴在身前的那條項鍊。這項鍊是姚沛舟送他的,戴上以後他幾乎再也沒有最開始醒來時頭暈不適的症狀,應該是姚沛舟在這項鍊墜子上施加了某種咒術。
這會兒發光,大約也是姚沛舟那個會往小人魚身上用鎖心結的「變態」感應到自己領域收到其他人侵犯的反應,還真是典型的雄性獸族思維。
「好了,我得走了。」祁舒陽站直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畢竟我是個明星,真的很忙,再不務正業下去,我的經紀人就該跑到我面前哭鼻子了。」
十八線明星有那麼多活兒嗎?時煊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一邊沖人揮了揮手道別。
祁舒陽邁出別墅大門,坐進了泊在門口的大紅色跑車裡,還沒關上車門,只見一道影迅速從他面前躍過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副駕駛上。
他回頭,對上了霍長寧圓溜溜的眼珠子,小姑娘沖他一攤手:「老闆!結帳!」
「幹嘛這麼著急,又不會賴你的。」祁舒陽發動汽車,一邊開一邊說。
「誰知道呢,你這麼糊,萬一沒錢怎麼辦。」霍長寧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祁舒陽哭笑不得:「喂!我再糊也不會賴小丫頭的帳好不好?」
「哼!」霍長寧看了他一眼:「我還幫你瞞了身份,要加錢的!」
祁舒陽:「可你差點燒死了那個助理。」
「有什麼關係,那個人族又蠢又壞。」霍長寧說。
「你還咬了姚沛舟一口,真是年幼無知,膽大包天啊。」祁舒陽繼續跟她算帳:「這要是追究起來,我賣身都賠不起,這又怎麼算呢?」
霍長寧一時語塞:「我」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咬他?人家又沒得罪你。」祁舒陽疑惑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想咬就咬了唄。」霍長寧輕描淡寫地回答:「可能想磨牙吧。」
用上古四聖的肩膀磨牙,還真是相當的有想法。祁舒陽側頭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