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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長長嘆出一口氣,衝著那頭站著的盛窈努了努嘴,小小聲道:「問窈姐,誰讓咱們組的經費都是她管呢。」
為了體現公務員的待遇良好,局裡專門撥了款給各個單位,可以根據需要自行舉辦各項集體活動。這筆款每年發一次,每次都是發到江珣手裡的,他和凌庭柯一商量,決定按照季度劃分,分別派發給各個小組,讓他們自由活動。
起初,外勤二組的這筆錢是副組長岑澤霖在管,但由於這貨實在是太不靠譜,連續兩個季度辦砸了團建活動,姚沛舟便親自出面剝奪了他的權利,把這筆資金交到了盛窈手裡。
就這,還不如找個地方吃吃飯唱會兒歌呢。岑澤霖撇了撇嘴,相當不滿。
「她今天穿的也太花枝招展了吧?」岑澤霖的目光圍繞著盛窈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繼續跟何曉說悄悄話。
「誰說不是呢。」何曉小聲嘀咕:「你看看這展館裡那些男人的眼睛,看她的次數可比看畫的多。」
盛窈今天穿了一條灰藍色改良旗袍,袖口縫了一圈小小的珍珠,通身都用藍線繡著玉蘭花。腿長腰細肩窄,所有的優點都被這旗袍凸顯出來了,而那一頭烏黑亮麗的大波浪捲髮又給她多添了幾分熟女風情。
她踩著細高跟鞋,抱著手臂步伐優雅地走在隊伍最前端,像一朵高貴的人型玫瑰,一路招蜂引蝶卻又不給人任何靠近機會。
「貴組的組花,今天興致格外高啊。」時煊慢悠悠地走在後面,評價道。
姚沛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又不是真來看畫展的。」
「那她這是——」時煊有些疑惑,正要問姚沛舟這話什麼意思,就瞥見了站在一幅巨型肖像畫前的青年男子。
那人生了一張清秀乾淨的臉,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他在鏡頭下的笑容還有些生澀;盛窈的腳步也停下了,她就這樣站在拐角處靜靜地注視著鎂光燈下的青年,那張美艷動人又極具攻擊性的臉流露出幾分難得的溫柔。
時煊回頭和姚沛舟對視了一眼,一臉瞭然地點了點頭。
「費先生,麻煩您介紹一下,這幅畫的創作背景,好嗎?」記者把話筒遞到了青年面前,微笑著問道。
「呃好!」費景行下意識地咬了下嘴唇,組織好語言後開口:「這幅畫,我還沒起好名字,但是是出現在我夢中的場景,特別特別地真實,我用了整整三年時間,把它畫出來了。」
這段介紹勾起了時煊的興趣,他這才仰頭看向費景行身後的那幅畫。畫中建築看風格不像現代,倒像是時期的申城,霓虹閃爍,紙醉金迷,街道盡頭的那棟富麗堂皇的建築上掛著一塊大大的招牌,卻看不清寫什麼了。
招牌下,站著一位窈窕美人,她身形婀娜,大紅色旗袍搭配著白色披肩,燙著當時正流行的捲髮。她只露了一個側臉,就連輪廓都有些模糊,五官更是看不真切。
記者一聽,打趣道:「所以,這畫中是您的夢中情人嗎?」
眾人一陣鬨笑,只見費景行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撓了撓頭,有些生澀地回應道:「這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能夢到她。」
「說起來,剛剛我也看到了一位和您畫中的美人很相似的姑娘呢。」另一位記者笑著說道:「說不定是您的粉絲,要不要現場跟她互動一下?她就在那裡。」
這次不僅僅是其他人,就連外勤二組的人也都跟著起鬨了。正當他們把視線轉移到盛窈那頭時,卻發現本來還站在那裡的人竟然不見了。
「奇怪,人呢?」岑澤霖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記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來姑娘是害羞了。」
「啊,這個。」費景行溫和地笑了笑,把視線從那頭轉移回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