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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陳唯的聲音懶洋洋地,他笑了笑說:「謝經理,我認為沒有必要談了,我們家舒陽接下來的檔期很滿,沒功夫接別人的爛攤子。」
「陳唯!」經理低吼了一聲,扭頭又看了一眼虛掩著的病房門,趙遠希表情恍惚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仰頭看向天空,突然牽起嘴角傻乎乎的笑了,那模樣要多蠢有多蠢。經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放平語調說:
「都是一家公司的,凡事好商量,你也不必這麼趕盡殺絕吧?」
「到底是誰當初趕盡殺絕呢?」陳唯嗤笑了一聲:「雙男主改大男主,劇本改的親媽都不認識,不就想讓舒陽沒有翻身的餘地麼?蒼天繞過誰啊,自己做的孽自己擔著,我們不願意給人當接盤俠。」
言罷,陳唯乾淨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獨留他一個人在原地氣得瞪圓了眼睛,恨不得把手裡的電話捏碎。
不遠處的天台上,棠遇霜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時煊的肩膀:「走了小楚,收工回家。」
「善後完了?」時煊微眯著眼看他。
「完了呀。」棠遇霜點了點頭。
時煊一挑眉,目光落在病房的落地窗上,在趙遠希身上轉了一圈:「他——」
「救不了救不了。」棠遇霜擺了擺手,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小爺我能力有限,治不了這種人的病。」
連被狐火燒毀了容的杜林都能復原如初,還治不好一個瘋子,明明就是不想救。時煊望著他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默默地想著。
「小楚——!」棠遇霜走了兩步,回頭沖他招手:「麻利點,霜哥請你吃冰棒兒,葡萄味的,過時不候啊。」
時煊笑了一聲,跟了上去:「來了。」
雨過天晴了,陽光躍過窗簷照進屋子裡,清風送來了一枝吹落的桃花正好墜在了趙遠希的膝蓋上。他慢慢地低下頭,枯瘦的指尖捉著花枝將它拿起,像是初次見到一般認真仔細地端詳著。
片刻後,淚水像是洪流一般從他眼角湧出,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花枝,如同一潭死水的雙眸映出嬌艷的花瓣,像是少女含羞帶怯的臉龐。
「阿繡阿繡」他聲音沙啞,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個名字,彷彿要將它刻入心底。
嵐城,特案處會議室,凌庭柯、江珣、葉聽瀾以及姚沛舟各坐一方,手邊擺著的是這一次的結案報告。
凌庭柯翻了幾頁,抬頭看了葉聽瀾一眼,問道:「關於你們組薛致遠擅自擊殺赤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是我沒管好,算在我頭上。」葉聽瀾回答道,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分明是張稚氣未脫的臉,此時卻蒙上了一層陰霾,顯得相當不搭調。
「赤狐這一案,和先前柏木的那個案子一樣,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唆使。當時明明已經拿下了赤狐,有機會問出幕後之人,他為什麼要動手?」姚沛舟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冷冷地盯著葉聽瀾,片刻後開口道:「你沒法替他擔責,他應該停職接受調查。」
葉聽瀾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姚沛舟,說道:「可他是我的組員,跟著我這麼多年,我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是出於職責所在,一定一定不是什麼別的目的!」
「葉聽瀾!」姚沛舟低聲喝道:「別說這麼可笑幼稚的話!」
葉聽瀾一掌拍在桌上,與他四目相對,眼神凌厲:「如果做了這件事情的是你的人呢!是岑澤霖,盛窈或者宣霆,你還會這麼不近人情嗎?!」
「這不叫不近人情,」姚沛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片刻後慢慢說道:「如果是他們,我一定會讓他們停職接受調查,因為這樣才是證明他們清白的最佳方式,而不是在這裡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亂啄。」
「你——!!!」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