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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歌聲,將他從崩潰的邊緣拉扯回來。彷彿是一條絲線,牽扯著姚沛舟殘存的理智將他往回拽了一截,絲線的那頭被時煊捏在手裡。
白衣青年在姚沛舟面前站定,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光,使得他俊美的容顏平添了幾分柔和。他蹲下來,微涼的指尖輕撫上對方傷痕累累的臉,開口道:「姚沛舟,你在幹什麼?」
「時煊」姚沛舟凝望著那雙眼,聲音乾澀,原本漆黑的眼瞳稍稍恢復了清明,四目相對時流露出不同往日的溫情脈脈。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我很想你。」
「想我?」時煊輕笑了一聲,伸手用玉骨扇在他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鳳眸彎作一道狡黠的弧度:「怎麼會想我呢?整天給你找麻煩,讓你過不安生,我不在了,你才能有幾天舒坦日子吧?」
「不,不!」姚沛舟拼命否認,一邊說著一邊撲進了時煊懷裡,緊緊環抱住他的身軀,汲取著他衣袍間淡淡的檀木香氣,終於慢慢平復下來:「你別走,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別走。」
「做什麼都可以?」時煊問他。
姚沛舟輕輕點了下頭,溫順得和他平時的形象截然不同:「都可以。」
「即使讓你在脖子上掛著橫幅寫上我是大傻子,然後去處裡晃一整天,連食堂大媽都能看見?」時煊表情有些促狹,說話時那雙眼盛滿了狡猾的笑。
「」姚沛舟抬起頭,傷痕累累的臉龐流露出一絲掙扎,但很快又艱難地點了點頭,重複道:「只要你別走,什麼都可以。」
「我不走,但你得先醒過來。」時煊低笑了一聲,對他說道。
姚沛舟像個幼稚的孩子,緊緊攥著他的衣角,問他:「我醒來了,你還在嗎?」
「當然,我還在。」時煊笑答。
「好。」姚沛舟終於放下心了,在閉上眼睛睡去之前,他喃喃自語般道:「若我醒來你不在,即便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你找出來。」
終於,困於攝夢陣中的姚沛舟清醒過來了,此時的他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是緊閉著雙眼的「楚遇」,對方的眉心與他相抵,胸前的項鍊迸發出異常強烈的光芒,也許是感應到他的甦醒,「楚遇」隨之睜開了眼。
「你醒了!」他鬆了一口氣,隨後與姚沛舟拉開了些許距離。
姚沛舟呆呆地看著他,彷彿在判斷剛剛那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還來不及理清思緒,隨著一陣雷聲立刻回身望向不遠處的山頭。
盛窈已經顯出了原型,蛇身血跡斑斑,面對喬綰她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費景行的小命還捏在對方的手裡。
「老大!」岑澤霖的聲音傳進來,聽上去氣喘吁吁地,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費景行的情況不是很好,他的命脈被喬綰捏在手裡,我們不敢擅動。」
姚沛舟表情凝重,問道:「蔣雲岫呢?」
「暈過去了。」岑澤霖回話:「在陷入攝夢陣之前我一掌打暈了她,這會兒已經把她綁了,區區一個人族還挺會玩兒,差點把小爺我害死在攝夢陣裡。」
「拖住喬綰的分/身,等我過來。」姚沛舟簡短地交代了一句,隨後一把攬住時煊的腰,一躍而起化作一道白影朝著岑澤霖他們那頭飛去。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
喬綰笑眯眯地看著化作蛇身的盛窈,舌尖靈活地在唇邊轉了個圈。渡劫時分了心、再加上氣急而走火入魔,此時的盛窈早已不在狀態,根本無法同時承受雷劫和喬綰的進攻。
但對方似乎並不急著打敗她,而是悠閒地踱步,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畫卷裡臉色蒼白的費景行,砸砸嘴評價道:「哎喲,我看他可撐不了太久了,如果拿不到你的心,那就吃掉他的吧,你覺得如何?」
青蛇發出憤怒地嘶吼,勉強立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