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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新辭爆發出一聲慘叫,額頭上青筋暴露,冷汗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往下淌,斷臂處滲出了潺潺黑血。
隨後,那長槍又凌空一劃,飛速朝沈新辭而去,削掉了他的另一隻手臂。他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那身汲取了處子之血後凝成的修為正從他被砍斷的胳膊處散開,被他腳底下的陣法盡數吸收。
而站在沈新辭面前的姚沛舟不僅毫髮無損,連槍尖都不曾沾上一滴血,他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沈新辭,後者狼狽不堪又怪異的模樣與當年那個神采奕奕、眉清目秀的青年教師形成鮮明對比。
姚沛舟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瞰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愛跟人打嘴仗,尤其是最近這幾年。」
「是嗎?」沈新辭倒在地上,努力想要爬起來,卻苦於沒有支撐,只能在地上苦苦掙扎。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修為就像是漏斗裡的細沙不斷流失,雙臂斷裂的疼痛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他啐了一口血,磨破了膝蓋才勉強站起來,眼神裡滿是嘲諷:「監兵神君,像你這樣冷血嗜殺之徒,應該沒愛過誰吧?」
有八卦可以聽?
外勤二組的人紛紛豎起了耳朵,彼此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於這個話題相當滿意;被隔離在結界之外的時煊驚訝地一挑眉,這個展開令他有些意外。
姚沛舟低垂著眼眸,聲音泠泠:「別那麼多廢話,趁我還有耐心,回答我。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又是誰教你姑射之法?」
沈新辭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怎麼?被我戳到痛處了?也對,白虎主殺伐,天煞孤星,即便有,恐怕也都被你克啊——!」
他還沒說完,姚沛舟一腳將他狠狠踩回到了地上。他的臉在地上摩擦出黑血,疼得齜牙咧嘴卻無力動彈。
姚沛舟的腳用力踩在他的臉上,眼神漠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令人不敢靠近的氣息,語氣沒有絲毫溫度:「知道為什麼你還沒死嗎?因為我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親自救出你那可憐的愛人。」
「你說什麼?!」沈新辭眼神一凜,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側過頭去看他。
「你不會不知道吧?」姚沛舟的雙眸裡凝著難以融化的冰,用彷彿在看一堆垃圾的眼神注視著沈新辭:「那個人不光喚醒了你,還利用了蕭鬱,教她邪術,讓她不僅僅用了王校長他們的血,還用了自己的。他告訴蕭鬱,這學校的一切都是你做的,蕭鬱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還親手殺了一個男學生,而現在他抓走了蕭鬱,只待時機一到,就吞噬她殘存的骨血與靈魂,好讓她永世不入輪迴。」
沈新辭聽到最後,眼神裡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神采,他側過頭看向姚沛舟,表情裡充滿了恐懼:「不不你在騙我,不可能!他答應過我,要讓我和她重聚,然後再以術法賜予她永生。」
「永生?」姚沛舟冷笑了一聲:「蠢貨,我當真是好些年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蠢貨了。」
「不會的不會的」沈新辭已經顧不上疼痛了,短短數十分鐘,姑射陣已經幾乎將他的修為吸食乾淨,他的頭髮迅速褪成了一片雪白,面板也像是乾枯的樹皮。
「姚沛舟!!!」結界外,時煊大聲喊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快點」
他還沒說完,突然有一股強力將他往後一拽。鋒利的刀刃抵上了他的脖頸,背後傳來一股冰冷氣息,緊緊貼著他清瘦的脊背。
「別動!」來者是蕭鬱,她的聲音很沙啞,說話的同時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時煊:「」還真是新鮮事兒年年有,他活到這個歲數竟然頭一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對手還是個心力衰竭的人族女性。
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了時煊身上,外勤二組的幾個人操控著結界,根本沒有多餘精力對付蕭鬱,只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