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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玩聲東擊西,那我就陪你玩聲東擊西。」時煊隨意地抓了抓被假髮套壓扁的頭髮,在沈新辭驚訝的目光裡慢慢說道:「沒辦法,我這個人一向喜歡臨時改計劃。」
下午,眾人聚集在酒店房間裡,圍著徐殊明圈了位置的校園地形圖研究了半天。最終,時煊在通往教學樓的林蔭路與人工湖旁的小山坡上畫了兩個大紅圈。
岑澤霖抬頭看他:「你確定是這兩處?」
「猜的。」時煊笑著說道,隨後用指尖在地圖上敲了敲:「之前那些女孩獻祭的地點連起來後便是姑射陣的陣型,其中有兩個交匯點,就是這裡和這裡,我猜那可能是陣眼所在。沈新辭要結成姑射陣重獲新生,就必須在今晚選擇這兩處之一,無論用什麼方法,引一個女孩過去。」
「他萬一發現是陷阱,今晚不來呢?」何曉問道。
「今晚不來,再等一個這麼天時地利的日子恐怕不知道要多久,他能等,蕭鬱估計也等不了了。」時煊回答,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還得給他創造條件,把其中一個做成他眼中相當明顯的陷阱,他識破以後自然會放鬆下來,對另一邊也就不會那麼警惕了。」
岑澤霖問:「然後呢?」
「今晚六點,老徐的催眠陣會準時起作用,所有學生都會在下課鈴響的那一刻直接在教室裡睡過去,不會有任何人出教學樓,除了——」時煊先用手指了指自己,隨後又指了指對面的岑澤霖:「他以為他是捕獵者,其實他才是獵物。」
時煊眼底浮起一層狡黠的笑意,神態表情將他瞬間拉回到過去還是他自己的時候,與這隻天真無邪的小人魚「楚遇」完全不同。
岑澤霖的表情有些複雜,一時晃了神,如同透過「楚遇」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看見了某隻奸詐狡猾的狐狸;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姚沛舟,後者眸光深邃,直直注視著面前這侃侃而談之人,唇角隱隱有些上揚,表情格外溫柔。
姚沛舟對時煊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他們勢成水火,在過去那些年月裡總是針鋒相對;而時煊對姚沛舟更不可能——
岑澤霖用力搖了搖頭,默唸著不可能不可能,試圖把自己腦海里這個可怕的觀念甩出去。
看見他這樣,時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如今的自己是天真純良、腦子不太好使、話也說不利索的「人間小智障」,這麼周密的計劃不太符合人設。
他清了清嗓子,邊說話邊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偷瞄姚沛舟,換了副相當溫順乖巧的表情道:「這這個我是在電視裡學的,《名偵探柯南》。裡面有一集,就就是這麼抓兇手的。」
「哦!」岑澤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摸著下巴喃喃道:「柯南也總說他是電視裡學的。」
一滴冷汗順著時煊的脊背淌下,他維持著僵硬又尷尬的笑容,只覺得如今的自己還真是活得不容易。
「不過,」岑澤霖話鋒一轉:「你什麼時候看柯南了?你不是隻愛看那個一天到晚演浪漫偶像劇、青春校園劇和過家家仙俠劇的祁舒陽嗎?」
時煊一臉空白:「」這又是什麼他不知道的新設定嗎?
「別打岔了,接著說。」也許是不忍心看他接不上話,姚沛舟開口打斷了岑澤霖,指著地圖上小山坡的方位道:「那就兵分兩路,我跟楚遇去這裡,宣霆在暗處接應,你們剩下的人去另一邊。不光是沈新辭,還有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那個人,也要一併揪出來。」
「是!」
沈新辭想走,卻發現自己已經步入了對方設下的結界之中,四面八方皆是無形的高牆。他能感覺到,眼前佈下結界之人修為實力遠遠在他之上,鼎盛時期都不一定能一戰,更何況是如今。
但他還不能折在這裡,還有想見之人未見到,她還在這裡等他。
「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