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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庭柯坐姿端正,表情冷漠,擺出一副「我就看你怎麼表演」的姿態,衝著他揚了揚下巴:「接著說。」
「我的睡眠週期越來越長了,有時候站著都能睡著,尤其是我感覺自己可能要進入休眠期了。」葉聽瀾捂著心口,雙眸含淚,彷彿剛才那個狼吞虎嚥吃東西的不是他本人。隨後,他嘆了一口氣道:「我休眠意味著什麼,你知道的吧?你也不想到時候把那些少見多怪的人族嚇一跳吧?」
凌庭柯修長乾淨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他抬頭看了一眼葉聽瀾,迎上那雙楚楚可憐的眼後迅速垂下眼眸,眼不見為淨,沉吟片刻後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問道:「執明神君,你看我像那種花錢養閒人的冤大頭嗎?」
葉聽瀾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像不像。」
「那還不滾去幹活?」凌庭柯說完,冷著臉把厚厚一沓情報扔到他懷裡:「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私藏的那些寶貝全拿去鹹魚拍賣了!」
「地主!扒皮!無良上司!」葉聽瀾抱著那一摞快有他人那麼高的情報,哭喪著臉控訴道。
這畫面看上去,活像是捱了爸爸訓的兒子,既委屈又有點莫名的喜感。
凌庭柯完全不理會他,而是低頭開啟手機接收了一條來自姚沛舟的微信。對方發來了一張不太清晰的側身照,照片上是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少女,梳著雙馬尾,紮了蝴蝶結,膚若凝脂,面若桃李。
像是擺放在櫥窗裡的娃娃,讓人愛不釋手——那是被逼扮作女高中生的岑澤霖。
「?」凌庭柯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姚沛舟回復的很迅速:「正面照收費,十萬一張,欲購從速。」
凌庭柯:「」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人到底是姚沛舟本人,還是被某隻死了很多年的狐狸魂穿了姚沛舟。
「不必了,沒興趣。」凌庭柯迅速回復了一句話,再將那張不算清晰的側面照儲存進了手機相簿裡。隨後一抬頭,在葉聽瀾怪異的眼神裡恢復成冷冰冰的模樣,問:「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等我把你那些珍藏版手辦一一上架嗎?」
「!!!!」葉聽瀾一聽這話,登時撒丫子往外跑:「我走了!現在就走了!」
此時在另一頭,時煊抱著姚沛舟的手機,不屑地撇了撇嘴,喃喃自語道:「沒興趣,我才不信呢,你這鐵公雞」
隨後,他一條條刪除了與凌庭柯的聊天記錄,在姚沛舟的視線投過來時裝模作樣地開啟了剛下載好的手機遊戲。
經過盛窈一番精心打扮過後,岑澤霖感覺這具肉體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他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所有組員的圍觀,眼一閉心一橫,發誓遲早有一天會把楚遇抓來下鍋燉湯。
「不許拍照!誰拍照我撓死誰!」感受到左側有人舉起了手機,岑澤霖一記眼刀飛過去,迅速呵退了悄悄舉起手機的何曉。
「別動,再動的話你腦袋上的蝴蝶結就要掉了。」宣霆迅速制止了他要衝過來打人的想法,指了指他雙馬尾上的蝴蝶結。
何曉幸災樂禍地接話道:「何止是蝴蝶結,假馬尾都會跟著掉,這位呃女同學,你的步伐能不能矜持一點,看這七彎八拐的走路姿勢,請問你是螃蟹嗎?」
「你這隻死黑熊精!」岑澤霖咬牙切齒地瞪過去,恨不得用眼神把這幫豬隊友全部消滅乾淨。
「淑女,淑女。」盛窈坐在他旁邊反覆提醒道:「老徐的符咒可以讓他們暫時辨不出你是男是女,但你這行為舉止,是當他們和電視劇裡反派一樣,都瞎嗎?」
他岑澤霖活了近千年,上天入地,大大咧咧慣了,跟在凌庭柯身邊這麼久對方也沒拿什麼規矩束縛過他,如今卻被一條裙子、一雙女士皮鞋限制住人身自由,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