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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罵罵了事,敗壞一下伍樂的名聲罷了。偏偏伍樂不做官,也礙不到他多大事情。
直到馬千瞧著伍樂的鋪子很是掙錢,起了霸佔的心思,和馬氏坑壑一氣,來布行鬧騰。伍樂不願意服軟,隨他們鬧,就是不願意給馬氏她們一分好處。於是,每每有了客人進店,不是馬氏哭訴,就是馬千咒罵,一傳十,十傳百,除了知情人之外,旁人說起伍樂都說他不敬長輩,不孝其母。
就是被這麼逼著,伍樂也照樣對著馬氏不假辭色,在馬氏數次惺惺作態之下,鎮上的人也都開始幫著馬氏說話,說伍樂不好。
聽了伍樂的事情,紀安忽然有些感慨,物過剛者易折,人亦如此。明明只要做做表明功夫,虛以為蛇一下就能掙得大好局面。心再黑些,背後裡捅刀子最好不過。可伍樂卻把所有的不滿放在陽光下,這樣的人可以說是不成熟,不圓滑,不理智。
可紀安心中卻是有些羨慕的,人都在為著好處為著規矩做著不喜歡的事情,哪怕這個人你厭惡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他只要佔著長輩名分,就算做了再多缺德冒煙的事情,只要沒殺人放火,你就得忍著,面上必須給與好臉。
在伍樂身上,紀安瞧見了一種直面一切,雖然頭破血流卻不改的勇氣。雖然看著很蠢,可卻蠢的讓人心軟。
顧詹也是半響沒說話,他雖然直爽,脾氣在一眾認識的人中也算直脾氣了。可對人處事上絕不會如此直白不計後果的去做這麼一件事情。
紀安並沒有動茶,想想,拉了顧詹起來,對他說道:“走,我剛剛忘了把布買上了。”顧詹雖然沒說什麼,可腳步卻跟上了紀安。
夥計還記得紀安和顧詹,瞧著他兩人又來了,立馬喜笑顏開,迎著他們去了伍樂那兒。紀安還做不到從容淡定,是以只要故做不在意的說道:“掌櫃,麻煩你把剛剛給我瞧的那兩匹布給包起來,我要了。”
伍樂瞧著紀安,再瞧瞧顧詹眼神裡帶著些許異色,苦笑著說:“你們不會在谷叔那兒過來的吧,其實如是不想買大可不必費這個銀錢。”
紀安和顧詹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感覺他們做的很是傷人自尊一樣。紀安想了想開口道:“本來就想買的,現在就更樂意買了。伍掌櫃,雖然我覺得你對著對頭的手段很是愚蠢,但我很佩服你有這樣的勇氣。”
伍樂臉色並沒有任何改變,語調平平,不帶感情的說道:“我做不到以牙還牙,可也絕對不會對害了我至親之人卑躬屈膝,就為自己的名聲。”
紀安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只知道世上都道夫死從子,長兄如父,你不覺得你作為兄長有責任為親弟行教養之責嗎?”
伍樂並不笨,只不過心思過於直了些,聽著紀安的話,眼前一亮。他心中對著馬氏很得不行,可礙於她是長輩,又迫於世俗禮儀,他做不了什麼,可不代表他沒有怨對之心。
既然馬氏能用長輩壓著他,他未嘗不能用長輩的身份去壓著他那好弟弟。雖然不夠光明磊落,可也能讓馬氏投鼠忌器,甚至於他姐姐也不用為了避開馬氏支配婚事而在庵堂青燈古佛的過日子。
伍樂心中有了主意,對著紀安拱手道:“多謝公子提點之恩,伍某感激不盡。”說著就讓小二去拿了六七匹布料,對著紀安說道:“公子若是不嫌棄,這是伍某的小小心意,還望公子笑納。”
紀安哪能要他的東西,立馬搖頭道:“我是欣賞你,想和你交個朋友,怎麼能讓這等俗物誤了你我結交之意。”
伍樂瞧著紀安和顧詹雖然舉止處處透著貴氣,可這個年紀能出現在鎮上的少年十之八,九是來至明正書院的。既然是來求學的學子,都是清高傲慢的,他想想人家好心提點於他,他用俗物感謝,是有些不妥。
伍樂再次拱手道:“小子姓伍,單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