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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匈奴的權力鬥爭和勢力劃分。
他解釋道:“因為也力先和劉勐都不敢勝過誥升愛,所以他就贏了。”
烏珠瞪圓了眼睛:“為什麼?”
呂晨:“唿廚泉和脫脫族女人的兒子,也是你的哥哥也力先,他現在是脫脫族和你父親部落的首領,只有三萬軍隊,而且還是剛剛吃了敗仗的軍隊,草場都在最北邊靠近鮮卑人的地方。連你父親都禪讓單于位了,他怎麼敢得罪鐵弗部?至於劉勐,雖然他沿用了漢帝賜給劉去卑的姓,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受重視,恰恰相反,劉去卑是要告訴所有人,他的兒子中沒有繼承賜姓的誥升愛,才是真正的匈奴貴族,才是他的繼承人。所以,劉勐也不敢戰勝誥升愛。這兩人都不敢贏他,其餘小部落的人敢嗎?”
烏珠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想不明白,這比放羊和打架複雜深奧太多了,她就奇怪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要弄摔跤選單于?這不是白白便宜劉去卑父子嗎?”
自從知道劉去卑父子造她爹的反後,她就不叫劉去卑叔叔了。
呂晨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烏珠的愚蠢了:“劉去卑的鐵弗部是匈奴最強大的,人家不需要單于之名依然強大,舉兵反叛是為了統領整個匈奴。如今他敗了,但為了讓他以後能不再反覆,也要給個名義和甜頭,這就是交易。否則,他會認為吃了虧,即便不馬上反叛,久了,也會是個麻煩。最關鍵的是,你父親都迫於鐵弗部的威脅退位了,其餘部族的人,誰又願意當這被削弱得不成樣子的單于?成為劉去卑的眼中釘呢?”
其實,呂晨此來雁門,只是為了用經濟、軍事和政治的某種協約,來聯合匈奴對抗鮮卑。他壓根沒想過要鞏固唿廚泉的地位,更不是幫助唿廚泉真正的一統匈奴,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傾向雁門的和平相處的匈奴,而已。
匈奴是一把刀,一把可以戳進鮮卑人黝黑菊花的鋼刀,呂晨當然不捨得這把刀自己壞掉,相反,還會用磨刀石把它磨得更加鋒利,畢竟鮮卑人的菊花還是蠻緊的。所謂的攻守同盟,不過是一個幌子,呂晨真正需要的是搖旗吶喊,然後匈奴人衝上去跟人死磕,他最多提供武器支援。
烏珠託著下巴思索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發現這是她根本不可能想明白的玄奧問題,就追打呂晨出氣,她覺得這是呂晨在故意欺負她。
天氣挺好,風很淺,沒有下雪。
禪讓單于的儀式很快結束,但活動還沒有結束,恰恰相反,這才開始。
匈奴人玩嗨了,前幾天還互相捅刀子的各部落的勇士們,歡聚在一起,喝著濃郁香甜的馬奶酒,友好地交流著生殖和交配的原始技巧,氣熱烈而祥和。時不時就有送酒食的少女被拖入人群,當做現場教學的道具,很快奏出或激昂或婉轉或悲愴的音樂來。草原兒郎並不野蠻,他們酷愛音樂,所以紛紛大笑著鼓掌慶祝,並爭先恐後要下場演奏那個嬌嫩的樂器。
不會規規矩矩排隊,這點不太好。
新晉大匈奴單于誥升愛,也是一名音樂愛好者,只是,他鐘愛了十年的樂器被呂晨搶了,眼光高遠的他就沒有拿侍女將就,只呆呆看著遠處的烏珠追殺呂晨。
這一刻,誥升愛不清楚自己是勝利了還是失敗了。
他被呂晨奪走了心愛的烏珠,這方面他輸了。他希望殺死唿廚泉和也力先,也希望娶烏珠做王妃,這在草原不衝突,但可惜的是,這個美麗如百靈鳥的女人竟被呂晨俘虜了去,被俘虜的是她的心。
從男人的戰爭層面來說,誥升愛先在武州被呂晨俘虜,後在美稷親眼看著呂晨以三百士兵擊潰六千鐵弗部勇士,他也沒有贏哪怕一局。但是,他卻如願得到了單于之位,而且,他和他父親的鐵弗部也成為了這次衝突後的最大贏家,在長老院擁有四票投票權的他們,幾乎已經統治了匈奴。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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