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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嗚嗚嗚……&rdo;

&ldo;好了好了。&rdo;他只得也蹲下身子，把謝律扶了起來。明知道沒有道理，可見他平日裡都笑嘻嘻的，今日卻這樣難過，還是越發覺得心疼不已。

常人……知道自己沒幾天可活了的，又有幾個能整天沒心沒肺的。

他或許只是、只是成日裡強顏歡笑罷了。

他或許是真的知道錯了，這段日子對自己那樣好，不過是在拼命想辦法挽回。自己不領情也就罷了，又何必要如剛才那般出言傷他呢？

&ldo;嗚……你說我死了都跟你無關，嗚嗚……我還真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rdo;

慕容紙當下更是愧疚難當，伸出手去輕輕摟住謝律，嘆了口氣將他擁入懷中。

猶記當年，這孩子在聽雪宮中怕得睡不著覺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抱著他、安慰他。慕容紙略有恍惚，心境似乎回到了當初那般想要寵著他護著他，而中間的十年，則像是未曾經歷過的一場噩夢一般。

&ldo;是我……口不擇言，你莫聽我胡說，都不是真的。&rdo;

謝律聞言，掩著臉的雙手一鬆，忽然緊緊抱住了慕容紙的脖子，整個人都膩了上來：&ldo;阿紙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rdo;

&ldo;……&rdo;

慕容紙推開他，只見那張笑盈盈的臉上，完全就沒有淚痕。

&ldo;你――――！&rdo;

&ldo;阿紙，你看，你果然是捨不得我吧？你就承認了就是了&rdo;

慕容紙簡直想死。我到底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種人騙得團團轉啊！

&ldo;阿紙，你等等我啦。阿紙！&rdo;

慕容紙完全自暴自棄，走也懶得走快了。謝律則追上去賠笑道：&ldo;那個，我其實……一打早就是想跟你說另一件事的。無奈怕你生氣，所以一直在繞別的話逗你，沒想到嘴笨，把你弄得更不開心了，都是我錯。&rdo;

&ldo;你要……跟我說什麼？&rdo;

謝律卻又面露幾分猶豫：&ldo;咱們不然……還是找個地方坐下說吧。我怕你聽了會生氣。&rdo;

[正文 第40章 都是浮雲啊都是浮雲]

&ldo;既知道我會生氣的話，不如就不要說了。&rdo;

&ldo;不行啊。&rdo;謝律卻忙搖頭：&ldo;此事就算知道你會生氣，我還是得跟你一五一十說清楚。&rdo;

隨即，謝律硬是拉著慕容紙坐到路邊的青石之上。將自己到聽雪宮後數日覺得阿瀝眼熟，到見他在楓葉山莊神色有異在他身上種&ldo;歧途香&rdo;，以及那日晚上在藏寶閣截住他，還有其身世來歷等內容，統統跟慕容紙全盤托出。

……

&ldo;所以，你去唐濟的藏寶閣裡偷人東西了？&rdo;

&ldo;……我拿的挺少的。&rdo;而且，這不是重點啊！

&ldo;你缺什麼，我們聽雪宮中珍寶有很多，你統統拿了去就是，怎麼還在外面拿別人的？&rdo;慕容紙嘆道。

&ldo;我、我不好意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