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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不願意聽，但董冥燦一開口說，夏凝昕還是坐直身子，一面聽她講，一面伸長脖子仔細地看書桌上的作業本，緩緩地點了個腦袋。

&ldo;那現在需要證明角bad,b,c,d相等，只需要走三個步驟，你記下來。&rdo;用筆在幾何圖上比了比，腦海迴路一頓，看她還低著頭磨磨蹭蹭地拿本子。肚子存著話想要催促她，目光往上，居高臨下的位置，讓董冥燦的臉色頓變。她什麼時候有回家就脫內衣的習慣啊？

&ldo;還沒拿到啊？你不能放好點嗎？什麼本子放什麼地方。&rdo;在粉嫩的花苞間間看了幾秒，心梗有一脈液體湧動，董冥燦猛一吸鼻子，乾硬地說了兩句。

&ldo;急什麼嘛！&rdo;這主脾氣更大，叫問話人慌了，生怕夏凝昕發現自己在看她。連忙把思路講了一通。

&ldo;你慢點嘛太快了，我記不下來。&rdo;

還好，還好，她什麼都不知道。

又搬出講師的態度，給她說了一番就是要老師講了，自己馬上做之類的話。

看她半明白半不懂，丟下兩句話，&ldo;你自己先做，忘了的話，等會來問我。&rdo;說完，就把書包一背，想要走。

夏凝昕回憶她剛剛說的思路，一時想不起，又看她要走，腦袋顧上這邊，顧不到那邊。心裡焦地燒火，本來正撓腮的手一橫，抽噎鬧出聲：&ldo;走嘛，走嘛，都走嘛！&rdo;本來沒有眼淚，說著說著自己流出些，彷彿不哭不痛快。

總是做出些氣勢凌人的樣子，眼淚花也叫人心疼。明明知道夏凝昕氣不順是因為做不出來題的這些小事。董冥燦還是坐下來，一絲一縷地給她順毛，&ldo;別生氣了，不過就是沒想出來嘛，再來就對了，氣壞了，臉就不好看了。&rdo;知道夏凝昕還是有點小自戀，果真，一聽自己說這話，本來哀怨的眼瞼微顫，白淨眉頭倏然舒緩。

又繼續作聲道：&ldo;對了，這個樣子就好看了。&rdo;

&ldo;哼！我一直都好看。&rdo;

&ldo;對對，一直。&rdo;毛梳反了，炸開了，得給她順回來。

這一來，二去翻騰一遭，窗戶都爬上黃昏色。兩人唸叨，數落也算把作業做完了。

長籲一口氣，董冥燦仰在椅背上，逗她：&ldo;我也覺得你真要給我付費補課了。&rdo;

&ldo;哈，你找我媽要去。&rdo;朝床上一倒，順勢把董冥燦也環著腦袋勾了過去。

&ldo;哎呀。&rdo;哪兒不好拐，董冥燦右臉頰被柔軟貼住，隔著夏凝昕棉質的家居服，有股吸力定住她的上半身，從腳心猛躥到頭頂，閃過很多張畫面，網上看的百合電影也有這段。身子一轉，逃離夏凝昕香噴噴的手窩處。免得腦子又亂想。

&ldo;我說哎呀啊，你都沒聽見嗎？&rdo;夏凝昕沒好氣地捂住胸口，恨了她一眼。

&ldo;哦？&rdo;董冥燦還以為是自己說出來的兩字。立起身，才感覺大腿都麻了。

夏凝昕的長直發在被子上繞了幾個圈，柔順的捲髮散在她發亮的葡萄眼，眯著一半，感覺很吃痛。

董冥燦看她半咬著唇，尖白的下巴微微顫了顫。才想起剛剛把她胸壓了……&ldo;你。&rdo;

想幫她解決，可委實也沒什麼辦法，又不可能說我幫你按啊！

&ldo;你，你自己按摩一下就好了。&rdo;

&ldo;我不按，你幫我按吧。&rdo;

咚……

&ldo;我不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