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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了。
這時已經到了門口的羅明威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對方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沒有惱羞成怒。
有氣度嗎?
想到這裡,他不怕死的精神又來了。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有多少氣度!轉了個身,他又回到包廂裡。
裡頭的三個人看到他去而復返,都有些不解。鍾澤豪看著他,冷冷地問:「還有事?」
他點頭,走到他面前,是那種近到可以聞到對方身體上氣味的距離。
鍾澤豪坐著,羅明威站著,高度上的差異讓前者稍稍抬起頭,他不太明白這人要幹什麼。
羅明威看了他幾秒,突然說了一句——
「挺英俊的臉。」
不僅是鍾澤豪,其他在場的人也都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鍾澤豪握成拳頭放在桌子上的手骨節開始泛白。
「我突然後悔了,剛才應該把條件換成我贏就上你的。」
瞬間,鍾澤豪像頭被拉了尾巴的獅子一樣,握緊拳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突然嘴上一熱。
羅明威結結實實的吻住了他!
「匡啷——」一聲,不知道是誰的杯子掉了。
五秒鐘之後,羅明威才從他的唇上移開,眯起雙眼看著滿臉不敢相信發生什麼的人。
「味道還可以,就是太木頭,不過算了。」說完,他很「大度」地放開人,一隻手伸進胸前的西裝口袋,掏出一疊現金,每張都是一千元。
「公平交易起見,這是給你的小費。」
手一揚,鈔票像下雨一樣四處灑落。
在滿天的鈔票中,滿意地看著對方一張臉從灰色變成黑色,羅明威淡淡一笑,轉身走到門口,拉著傻掉的麗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可他那一笑,讓鍾澤豪改變先前對他的全部想法。
那個笑容和眼神裡什麼都沒有,剛才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笑。
「雨」停了。
剩下的三個人,一個站著一動也不動,另外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看滿地的鈔票,誰也說不出話來。
鍾澤豪嘴唇都在發顫。那個男人就這樣像對待牛郎一樣吻了他,瞬間貼近的臉像影片重播一樣從他眼前閃過,還有最後的那個笑容,從一開始,那個男人可能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某個黑暗角落裡,隱於其中的人影從袖子裡悄悄拿出一張牌,長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偷牌的技術還沒退步。」
醫院診療室裡,身穿白袍的中年醫生看了看手裡的病歷,推了推看起來十分沉重的黑框眼鏡,又抬起頭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表情平靜的男人。一旁的小護士偷偷瞄了一眼男人,微微紅了臉。
羅明威坐在椅子上,等著醫生開口。
「羅先生。」醫生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繼續說:「很抱歉這麼早就把你叫來,因為有些重要的事——」
「我知道。」他點了一下頭。他很清楚醫院找他來的原因,這次不過是來再確認一下而已。
「事實上——」醫生接著說了下去,「上個月你來檢查身體的時候,我們告訴你得了不治之症,最多活不過兩個月——」
是啊!他已經接受事實了,不過就是死,反正死之前他已經享受一個月,夠他在黃泉路上回憶的了。
「但經過再三確認,我們發現——」醫生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護士。
怎麼?羅明威皺眉,他活不到兩個月了嗎?
「其實——」放下了病歷,醫生以一副專家的口吻說:「你根本沒病。」
羅明威懷疑自己現在耳朵有病。
「我